,连院子都不让他进,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天天看着美人,却无法亲近美人,潘世玮心急火燎。这天,他又在竹隐院外探头探脑,企盼着巫氏和潘妙龄能把宋箬溪哄骗出来。
“玮表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娇滴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潘世玮回头一眼中放光,“六表妹,好巧。”
“我是来摘花插瓶的,玮表哥在这里做什么?”宋箬滟笑盈盈地问道。
“我……我在这里散步。”
“那我不打扰表哥了。”宋箬滟从潘世玮面前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
一股幽香飘过,潘世玮深吸了口气,神魂颠倒,“六表妹,我陪你一起去摘花,好不好?”
“好哇!”宋箬滟回眸一笑百媚生,勾人魂魄。
潘世玮忘记了宋箬溪,屁颠屁颠的跟着宋箬滟去摘花。
两人相谈甚欢。
另一边,巫氏和潘妙龄再次铩羽而归。
宋箬溪瘫倒在榻上,抓狂地嚷道:“啊!不行了,我受不了啦,我明天去桃花庵躲一天清静。”
香绣轻笑出声,道:“奴婢以为姑娘最多能忍受三天,想不到姑娘足足忍了七天。”
“我在培养我的忍耐力。”宋箬溪恨声道。
事事不可尽如人意,但有忍耐是有限度的,宋箬溪禀明纪芸,第二天前往桃花庵躲清静。
在城门口遇上了邺疏华的马车,官道上,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卷上窗帘,邺疏华隔窗问道:“师弟可是前往桃花庵?”
“师兄也是吗?”宋箬溪笑问道。
“事烦,难以静心念经,去庵中求取清静。”邺疏华双手合十,眉宇间隐有焦虑。
宋箬溪眸光流转,笑问道:“师兄又被谁纠缠了?”
邺疏华叹了口气,“到庵中,小僧再同师弟细说。”
“好,师兄请先行。”出了城门,两车并行,会影响对面驶来的马车,宋箬溪客气地道。
“马蹄会扬灰,师弟先行。”邺疏华是君子。
“恭敬不如从命。”宋箬溪笑命婢女放下了窗帘,马车先行一步,邺疏华的马车紧随其后。
桃花已凋落,结出小果子,宋箬溪咽着口水道:“师兄,桃子熟了,要送几筐给我。”
静余正颜道:“师弟,不要贪口腹之欲,免受其累。”
“师兄,桃子是素的,非荤腥。”宋箬溪道。
“口腹之欲与素荤无关。”静余道。
“师兄所言有理。”宋箬溪懒得与她辩。
新茶初沸,静余提壶泡好茶,“两位师弟请饮茶。”
“多谢师兄。”宋箬溪和邺疏华双手合十道谢。
“邺师兄,你的烦心琐事可以细说了吗?”宋箬溪端着茶盅。
“家母请太后娘娘为小僧择一妻房,小僧推脱数次无果,太后娘娘昨日已挑选出十位女施主,命小僧从中挑选一人为妻,小僧皈依佛门,不愿沉陷俗世情爱之中,可父母之愿,太后之命,令小僧烦忧不已。”邺疏华愁眉不展。
静余口颂佛号,问道:“烦从哪里来?苦从哪里来?”
“情情爱爱就是烦,恩恩怨怨就是苦。”邺疏华答道。
“情而不知礼,爱而不知羞;情之深、爱之深,怨也深,业障也深。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静余道。
“父母于子,有大增益,乳哺长养,随时将育,四大得成。小僧未曾酬报父母生养之恩,要小僧娶妻,乃父母之愿,违父母之愿,不孝也。”
“舍俗出家,是舍‘小孝’而行‘大孝’。”静余道。
宋箬溪轻嗤一声,道:“世间有四种恩,甚为难报。一母二父三如来四法师,供养此四种人,得无量福。供养父母尚在供养如来之前,究竟哪个是小孝,哪个是大孝?”
静余语噎,这的确是经书所记载的。
邺疏华若有所思。
“《善生经》上也写道:‘夫为人子,当以五事敬顺父母。供奉能使无乏;凡有所为,先白父母;父母所为,恭顺不逆;父母正令,不敢违背;不断父母所为正业。小孝尚不能尽,何谈大孝?”宋箬溪眸底笑意一闪而过,狡辩谁能辩得过她?
邺疏华微微颔首,道:“师弟聪慧,请帮小僧想个两全之法?”
宋箬溪哂笑道:“世间难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邺疏华沉默不语。
静余微微垂睑,拨动手中的念珠,嘴里小声地念着经文。
宋箬溪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道:“师兄,成亲是不会妨碍你修行的,《须摩提女经》曾记载,佛弟子王舍城美女须摩提,遇信奉外道的满财长者子求婚,往问佛陀,佛谓须摩提女若嫁与满财家,当‘大度人民不可称计’。须摩提女依佛教敕出嫁,后来果然感化大家及满财城多人皈信三宝,受佛称赞。”
静余皱紧双眉,眼中露出一丝迷茫。
邺疏华沉吟片刻,道:“《华严经》卷七五上妙德女因挚爱修菩萨行者威德主太子,求为其妻,而生大功德,虽以爱染心,供养彼佛子,二百五十劫,不堕三恶道。”
“《惟日杂难经》也说了,‘有妇不得道’,还说菩萨娶妇有四因缘:一者‘宿命同福’,谓前世已结就夫妇之缘;二者‘毕罪’,谓以结婚形式偿还宿债;三者‘应当共生男女’,谓有共同生儿育女的业缘;四者‘黠人娶妇疾得道’,意谓有智者结婚,反而能成助道之缘,如释尊之娶妇,及符合修秘密双运道因缘的婚配,就有助于道。”宋箬溪不太喜欢听人念经,但是无聊时喜欢看佛经里的故事。
邺疏华眸色清亮,展眉一笑,口颂佛号道:“谢师弟指点迷津,小僧知道该怎么做了。”
“能解师兄疑惑,是我的荣幸。”宋箬溪笑道。
本书由,请勿转载!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