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惊骇的话是她说不出口的。
张慕芳不禁咬了咬唇,“没想到秦局顾此薄比!”
“顾此薄比?”秦邵璿随手拢了拢衬衣的袖口,目光冷冽如冰的落在她的脸上,犀利的嘴唇吐出冰冷的字来,“别拿自己和她比,你不配!”
随即挑眉看着她眼中的苍白与哀伤,才发现原来自己说话还挺刻薄。
没时间搭理她,秦邵璿打开车门,就要钻进车里。
心痛和不甘充斥着心脏,张慕芳含着泪水冲上去,抓住他的衣服,“秦局,求你带我去中心医院,真的,我很担心晋阳……”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只要成功迈出这一步,今后或许就有更大的机会。
秦邵璿从来不知道女人还可以这样不要脸!
所以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竟有种毁天灭地的感觉。
“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眸子里的隐忍萧杀让张慕芳不得不松手。
眼睁睁地看着黑色jaguar消失在眼前,缓了半天才将酸涩和委屈狠狠压下,颤抖着,充溢眼眶的除了眼泪,还有恨意。
等到夏正其从急救室里推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老夏……老夏……”看见急救室的灯灭了,张蕾气若游丝地叫了一声,起身颤抖着冲过去,“正其,老夏,你看看我我是张蕾,你现在怎么样……”
满额沁着薄汗的医生赶忙上前阻止她,“太太,你别碰他,他现在刚抢救回来,但是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怎么会没度过危险期?!”张蕾含泪朝他吼道,“你们在里面抢救了五个多小时,就是这样的结果?”
“……”医生吸一口气,知道遇上了难缠的家属,不过也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索性垂眸不理,指挥着护士将病人推到特护病房里去。
“张姨,你别急……”张慕芳搀扶着她,“姨夫好歹抢救过来了不是?来我们先进去坐坐,看看危险期需要注意什么?”
张蕾半晌才缓过情绪来,忍住眼泪,拍拍张慕芳的手,“芳芳,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她走进病房时,发现除围在病床前的有医护人员和夏威夷外,还有一个让她深恶痛绝的身影也站在病床旁,默默看着昏迷不醒的夏正其。
死妮子!张蕾脸一沉,愤怒蔓延而上,踩着高跟鞋走进去,伸手扳开夏天的肩膀推了她一把!
毫无防备的夏天后背撞在了氧气瓶上,踉跄一下站稳,忍着背上的痛,满是泪水的眸子看了一眼张蕾。
后者冷笑,极力维持着修养顺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颤抖着哑声道,“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就是想把他气死,好继承他的遗产吗?我告诉你,只要我张蕾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你得逞!出去,出去,别在我眼前晃,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现在就出去。”
夏天看了她一眼,心里的痛恨就像流淌的河突然被刀抽断了一样,裂开,停滞了一下,然后融合,继续潺潺奔流,看不出一点痕迹,语气间尽是轻描淡写,“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你没权利这么做!”
“知道他是你父亲就做点正常女儿该做的事!”张蕾一下子爆发出来,美眸圆瞪,泪水剧烈颤动,“要不是因为你做出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来,老夏也不会这样……”
“妈,请你少说几句,好不好,爸爸需要安静!”夏威夷不由斥了她一句。
“有她在这儿,你爸爸根本醒不来,只会病情加重!”张蕾不顾女儿的不满,不解恨地指着夏天的脸训斥。
真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夏天想保持缄默,但看着张蕾愤怒到扭曲的脸,她真怕自己会憋出内伤,因为张蕾这个女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这年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果然,夏天的不语让张蕾更加有恃无恐,“夏家怎么出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竟然连前夫叔叔的床都爬!”
夏天怒极反笑的轻轻扬起嘴角,原来被人拿话煽巴掌的感觉是这样。
“前夫叔叔的床怎么了?”说时,夏天扬起嘴角似笑非笑,“那是单人床,不是有妇之夫的床!”
秦邵璿是单身,而当初你张蕾和夏正其在一起时,夏正其可是有妇之夫,你才不要脸!
在张蕾脸色赫然变白的刹那,夏天不轻不淡的又看了张慕芳一眼,她这话可是一箭双雕,因为张模特和秦晋阳勾搭在一起时,她和秦晋阳还没离婚。
“你……”不得不承认,张蕾有时面对不甘示弱的夏天,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
夏天不由转头看向夏威夷,发现她低着头站在病床前,双手死死攥着床沿,目光揪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莫名让人感到落寞和孤寂。
接下来,由于夏天顽强勇敢的抗战,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可怕,她也没被赶出去!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股馄饨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他们不约而同抬头,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酷男走进来。
且径直走到夏天面前,“嫂子,这是秦队让我给你送来的!”虽然殷苍没有面对面见过夏天,但秦老大的女人,他们未来的嫂夫人,他当然偷偷远距离看过。
夏天不禁努力吸了吸鼻子,看看时间,就这个时间段能买来混沌,一定是‘走后门’。
“谢谢!”说真的,没吃晚饭,加上这一折腾,还真是饿了。
“不用谢!这是秦队订好了,我去拿的!”殷苍把馄饨放到她面前,赶紧撇清,还递给她一个方便袋,“这是煎饼果子!”
秦邵璿连煎饼果子也给买了!接过方便袋,夏天感觉心里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嫂子,我出去了,你如果有事的话,就叫我,我在外面!”在病房外候着,是秦队特意吩咐的。
夏天勾唇点头,她确实是饿了,正要吃,看见夏威夷正盯着她,都凌晨了,看来她是饿了,夏天便把混沌递过去,“给!”
夏威夷舔了舔嘴唇,轻轻一笑,“姐,我闻到煎饼果子的味道了!”
一声‘姐’让夏天的眼眶微微发酸,敢情张蕾和她唇枪舌剑到这个份上了,夏威夷还能叫她一声‘姐’!
夏天想起她跟父亲一样喜欢吃煎饼果子,“嗯,给!”
“谢谢!”夏威夷甜甜一笑,接过去。
“唯一!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张蕾恨铁不成钢骂她。
夏威夷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自顾自打开袋子,“她是我姐,再说我也饿了,为什么不能吃?”她才不理会唧唧歪歪的母亲,津津有味吃起来。
张蕾虽然满腹怨气,但总不能跑过去,将女儿手中的煎饼果子夺来扔掉。
却说秦邵璿来到中心医院时,看见一对大气十足的夫妇,微微一怔后,迎了上去,“大哥,大嫂!”他们怎么来了?
人过中年却依然英气俊朗的秦邵然,只是淡淡的看了秦邵璿一眼,便回过头,再次盯看着手术室的门,焦急的朝里面张望着。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大嫂?”霍华琳捂住嘴,隐忍着自己的抱怨声。
秦邵璿脸色黯然少许,大哥大嫂不声不响忽然来到t市,应该是秦晋阳给他们打过电话,那么他和夏天的事,他们应该也知道了。
“邵璿,这世上的女人那么多,你干嘛非要跟你亲侄子抢女人?!”秦邵然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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