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交代给下边去做。
三天,这三天也没时间给秦邵璿打去一个电话,秦老大也没打一个电话过来,夏天不是去了美国吗?邵璿都在忙些什么,应该不会和周思琪滚床单吧?
丰泽年又回头看了一眼天色,心想着打电话约他吃晚饭时,眼中不禁染上些许温笑,着手拿过办公桌上的座机话筒,按下让他魂牵梦绕的数字。
秦邵璿的手机竟然关机!
不得已,丰泽年拨打办公室的电话,没一会儿,电话那边便被接通,本以为会是小郭,却不成想,周思琪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喂,秦局不在,你找哪一个?”
“……”丰泽年瞬间满头黑线,咳笑了一声,眉目前瞬间染上一层干涩的笑意,“原来是未来的局长夫人?”
这话她爱听!周思琪在电话那端忽然眼睛一亮,顿时满脸欣喜,“是泽年?!”
丰泽年默然挑眉,“邵璿呢?”
“他在开会!”周思琪眯眸微笑,俨然她现在已经就是局长夫人。
丰泽年目光一顿,又看了一眼时间,“他还在开会?”
“是啊。”
“他大概什么时候下班?”他不禁问。
“不知道,我来时就听说他在开会!”
丰泽年垂眸,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打开一封刚刚传过来的邮件,发件人竟然是白一腾。
“那就算了,我现在有事!”
丰泽年挂了电话,全神贯注去看那份邮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一腾在邮件的末尾注上一句:老将出马一个顶两!
老将?!莫非是秦老爷子?!
医院里,夏天陪着海飞宇在医院后的草坪附近散步。
“冷吗?”她时不时的将披在他身上的衣服往上提一提,并掖拢一些,谨慎的看着他的脸色,生怕他吹到凉风。
“不冷。”海飞宇笑笑,抬眸看向天边的夕阳,“原来只有在经历过生死一线之后,才知道看到太阳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夏天轻笑,“是啊。”
她那天早上在回夏宅的途中,虽然下着雨,看不到阳光,却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天天,我爸爸说,等我出院后,就让我们订婚。”海飞宇忽然抬起手,握住夏天的手,之前在病房谈及这事时,她婉言拒绝了,可现在,和她一起散步,一起看夕阳,感觉特美,他就忍不住又老生常谈了。
夏天目光一滞,脚步停顿,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便想起他们打得那个赌,“他们不是还没有订婚吗?”她答应海飞宇,只要秦邵璿和周思琪订婚,她就做海同学的女朋友,可现在那两人不是还没有到这一步吗?
海飞宇不再说什么,任由她搀扶着散步,有良久的时间,两人皆默默无言。
他中枪的部位是肩膀,所以并不影响他走路,但子弹伤及到了他的骨头,所以,对身体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虽已经开始愈合,但夏天知道,要等到他恢复正常的健康,恐怕还需要一阵时间。
“海子,你爸爸对你真好,还亲自在医院照顾你,让我都羡慕!”夏天无话找话,打破僵局。
海飞宇笑了笑,目光直视着前方的某一点,眼中却似乎什么都没有,越过那一点看着某个不知明的方向,笑着轻说,“本来阿姨要来照顾我,可爸爸不让,非要亲自陪护在医院。”
“昨晚,他们还争执了两句。”他笑。
夏天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她不用想都知道,海飞宇的阿姨一定是因为她的存在和海东平发生了分歧。
“我承认阿姨是为了我好,但有些事情……”话还没说完,夏天的手机响了。
看见来电显示,夏天微微蹙眉后,直接挂掉。
“是他?”海飞宇认为打电话的十有是秦邵璿。
夏天什么也没说,这就表示他的猜测完全正确。
周思琪离开公安局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她在秦邵璿的办公室整整等了四个多小时,结果小郭进来一句话,“秦局开完会,出警去了!”
她便尴尬的一笑,然后愤愤不平的离开。
办公大楼顶层的一间房子里,秦邵璿静默的站在窗前,一缕香烟在指尖忽明忽暗,黑眸半眯,看着周思琪一步一步离去的身影,久久无言。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丰泽年缓步走入,见秦邵璿望着楼下,不禁安静了半晌,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早已经走远的那道看起来零星的一个小点。
“为了不见她,竟然躲起来?这是你秦邵璿敢作敢当的风格吗?”丰泽年感慨的望着那道再也看不清的小点淡笑。
“嘶——”的一声,烟头被秦邵璿在烟灰缸里按熄,转头看着丰泽年眼中的调侃。
“她不是喜欢玩猫捉耗子的游戏吗?”秦邵璿将烟灰缸推向一旁,旋身靠在窗前,单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丰泽年,“如果我不好好陪她玩玩,当真就对不起她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丰泽年没有回答,但却算是默认了,看了窗外许久,直到属于周思琪的那抹小点再也看不见,他才淡淡吐了一口气,无奈笑道,“我现在忽然有一种大彻大悟的认知,那就是怎么对付你伤害你都可以,但不能打某个女人的主意,更不能做伤害她的事情,对吗?”
某个女人当然是指夏天!
秦邵璿挑眉,戏谑道,“你的悟性不算差!”
丰泽年暗自抿抿唇,幸好自己对夏天没有嫉恨之心,不然,和秦邵璿连兄弟做不成不说,下场也会很惨!
他在低头苦笑的同时,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将一份u盘放到办公桌上,“周奎以为可以毁掉周思琪当年的所有病历,就可以让所有的谎言石沉大海,但没想到我们会找到当年的那位主治医生,这是从主治医生那里弄来的资料,周思琪为你挡下的那颗子弹,并未伤及到子宫,而是医生在给她做枪伤手术时,意外的发现她的子宫有病变,而且情况很严重,所以在征求了周奎的同意后,切除了她一部分子宫……为了给你增加负担和愧疚,周家父女将这笔账都记在你的头上……”
丰泽年说罢,叹了口气,“心怀不轨,也真是太他妈的心怀不轨。”
很少听见丰泽年骂人,秦邵璿看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份u盘,没说什么,当他让白一腾去北京暗查这件事,而发现医院没有关于周思琪那次住院的所有记录时,他就想到会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可能!
“邵璿,你好像并不意外。”丰泽年笑,“看样子,我跟老白的打赌,他输了。”
秦邵璿将手从裤袋中抬了起来,顺手掏出一根烟点燃,须臾对着很少抽烟的丰泽年轻轻吐着烟雾,眯着黑眸笑看他,“赌的什么?”
“赌你会不会彻底灭了周家,他说你会,我说你不会。”丰泽年笑着转身走到房间一角的沙发边,旋身坐下,似是这几天夜以继日的忙碌有些疲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秦邵璿依旧保持长身斜立于窗边倚靠的姿势,眯眸狠吸了一口烟,然后淡淡的吐出,“你怎么确定我不会?”
丰泽年叹笑,不答反问,“你会么?”
烟火在指尖瞬明瞬暗,秦邵璿淡淡瞥了一眼丰泽年眼中的笃定,不禁嗤笑,却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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