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千行见万国邦退走,也不追赶,只持剑杀向那围攻老妇的六名属下,萧子申亦引剑杀去。
刹那间,泪千行已杀死一人,萧子申杀死两人,老妇寻得时机,一掌拍实在一属下头上百会穴,那属下亦毙当场,剩下两人急急逃散开。萧子申平生第一次杀人,拿剑的手抖了抖,忙甩了甩头,定了定神。
付一鸣回过神来,哼了一声,道:“好狡猾的小子!”说完提剑一步步走向萧子申三人,既不过问万国邦,也不过问那些下属。
萧子申见状,知道今天占不了便宜,急向老妇、泪千行低语道:“码头右边有一条灰毡船篷、桅杆挂黄风灯的小船,你们速去,我随后就来!”
泪千行见再争斗下去也难有结果,自己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忙,萧子申或不敌付一鸣,但脱身并不难,就点了点头,拿起包袱,扶了老妇,准备离开。
付一鸣见状,讥笑道:“杀了我的人,就想走了?”
萧子申一边怪笑道:“真是奇了怪了,狗也认人做了‘我的人’了?”一边随手丢下数十个铜钱,算了三人茶点钱,也背上了包袱。
付一鸣寒声道:“徒逞口舌之快的小子,留下来吧!”说罢,持剑一摆,剑尖着地,急速拖剑冲向了萧子申。
萧子申向泪千行使了个眼色,泪千行会意,点了点头,扶了老妇,提气纵身往乱石港码头奔去。付一鸣并不在意,直往萧子申而去。万国邦脚步略动了动,又见付一鸣并无指示,遂也停了下来,直让那泪千行两人脱了身。
萧子申嘿嘿一笑,道:“留下来做你老子还是做你女婿?”付一鸣大怒,不再言语,旋剑便斩。
萧子申讶异道:“哎哟,学我使剑,原来要老子留下来做师父呀!”却并不与付一鸣比拼,只施展了七星步,一边四处乱窜,一边口里大叫道:“乖乖不得了!乖乖不得了!儿子打爷爷啦!”一阵糊涂话,惹得四周众人大笑。
付一鸣老脸通红,须眉皆张,大喝一声,紧追不舍。就在这时,萧子申忽得转身,也提剑冲向付一鸣。付一鸣说了声:“来得好!”使出十成力道,贯于剑身,剑向萧子申刺去,似要一击功成。
眼看就要近身,萧子申旋剑一拍,将摊旁一箩筐砸向付一鸣。付一鸣变招不及,持剑刺中箩筐,顿时连剑带筐撞向萧子申。
萧子申笑道:“活像待宰的猪!”言罢,左脚尖一点地面,身子倾斜,右手剑柄往旁边摊上一点,已成斜度旋身到了付一鸣身后,剑尖划过,已在付一鸣右腰侧留下一道血线。
付一鸣一惊,他武功本就与萧子申伯仲之间,全靠破解得萧子申武功招式而占上风,此时乱了章法,回身已来不及,又深恐萧子申背后出手,自己着了道儿,只提气直往前冲去,以便拉开距离。
萧子申亦恐付一鸣师徒二人联手,今见付一鸣亦离得远了,所以也不恋战,抬步就走。万国邦知己不敌,害怕有失,哪里敢拦,连忙避开。
付一鸣回过身来,萧子申已去得远了。付一鸣见己伤无碍,轻笑一声,对万国邦道:“走吧,越州去!”随后也自离开了。
萧子申疾奔出乱石港,到得码头,只见船家与泪千行两人正自争论,就过去解释一番,引了二人上船,急叫船家开船。
船起后,萧子申见那付一鸣并未赶来,叹了口气,心想:“为何那付一鸣似是故意针对自己?我刚踏足江湖,连人也未曾识得两个,遑论仇家?就算他与师父有过节,又识得师尊武功路数,怎也不可能一见我便知晓关联吧?此事好生古怪!”寻思了半刻,茫无头绪,摇了摇头,就不再念想。心道以后自有知晓之日,自己多留意几分就是了。
萧子申回过神来,见泪千行正挽了老妇衣袖涂抹金疮药,上前想搭把手,被泪千行阻了下来,萧子申只好一旁自看着。
少顷,老妇伤已包扎完毕,萧子申问了伤情,泪千行只道没事,过两天就无碍。三人又互通了名姓,算是认识了。
原来那老妇姓柳,竟是泪千行母亲娘家的老婆子,初随泪千行外祖母到了泪千行外祖父家,后又随泪千行母亲到了泪家,可算得是真正的老人了。
泪千行忙了一刻,方坐了下来,向萧子申道谢。萧子申道:“也无甚谢的,或许还是在下连累了你们!”
柳婆婆问道:“这又是为何?”萧子申就把宋州之事和盘托出。柳婆婆沉思半晌,点了点头,道:“确有些古怪!我也记得适才那付一鸣言道:‘小子,等的就是你!’看起来又不似是为那宋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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