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些怕,见小晚安静了,亦不惹她,只自己躺着。
过了片刻,小晚又看向萧子申,道:“刚你醒来前,不停的唤着:‘娘亲……娘亲……’是怎么回事?”
萧子申闻言皱了下眉头,摇头道:“我没印象!”又抬头看向小晚,疑问道:“我真唤了娘亲?”小晚不屑道:“我骗你作甚!”
萧子申黯然道:“我自小就只有师父,没有爹娘。”言罢,又摇了摇头,自语道:“怎会叫娘亲?我到底昏迷中见到了什么?我怎么半点也想不起来?”
小晚见状,疑道:“你竟是孤儿?你师父没说你怎么来的么?”萧子申道:“师父说,我是村子河边捡来的,他抱着我在那里等了好些天都没人来,就把我收养了。”
小晚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瞧了瞧萧子申,侧头想了想,好像自己忘了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只问道:“喂,小子,是不是我刚问了话你没答全?”
萧子申笑应道:“若我有没答全的,你再问了便是,你这样没头没脑的,我怎么知晓?”
小晚娇嗔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说罢,又将手指作势欲戳萧子申伤口。正在这时,小晚一呆,拍了拍自己头,道:“我想起来了,哈哈……我想起来了!”
萧子申心想:“没见过笨到这地步的!”
小晚笑完后,看向萧子申,轻蔑道:“好小子,真不老实,姑奶奶差点误了大事,要是婆婆知道了,定会骂我。还不快老实交代,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萧子申闻言一怔,才想起来刚小晚是问过这话,道:“你不说我唤娘亲么?我一寻思,就忘了!”
小晚恶狠狠道:“没关系,忘了不要紧,姑奶奶能帮你想起来!现在好好说罢,可别想着撒个谎儿。刚你的话还有些不清不楚,若再说出不清不楚的话来,我真就宰了你!”
萧子申见小晚问及此事,心下好生为难:“师父说的不错,果然一沾就是黄泉路近。若说了罢,又怕她们主仆去惹上祸端,徒害了人;若不说罢,又显得自己心念宝库,欲守秘密,也不似自己坦荡作风。”一时竟难于抉择。
小晚见萧子申久不出言,不知萧子申所思所想,只以为又想瞒了什么,揶揄道:“想这么久,打算编个什么谎话儿出来?”
萧子申闻言,知道自己的沉思引得了误会,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师父说了,此事一旦沾身,就会麻烦不断,还有性命之虑,我怕说了,你们……”言及此,瞧了小晚一眼,续道:“你看我这样就知道了!”
小晚嗤笑道:“别拿你们师徒那三脚猫的功夫来和我小姐家比,被一个地阳子就欺负的如丧家之犬,丢人是不丢!你倒是说说看,我就不信能大了天去。”
萧子申见小晚如此说,心下不岔,暗想:“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问道:“你可听说过秘窟图录?”
小晚一听此言,大惊失色道:“什么?你是因为……”见萧子申点了点头,忙道:“你先等着,我去叫婆婆来听。”言罢,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过了有一盏茶功夫,方见小晚引着那少女与一满头银发的婆婆走了进来,萧子申连忙起身见礼。
那婆婆忙压了压手,道:“公子有伤在身,就不要多礼了,免得动了伤口。”
萧子申一听,心下微暖,想那婆婆都似这般心慈么?不觉又想起了柳婆婆,不知她与泪姑娘在镇州如何了。
小晚三人坐下后,只听那婆婆道:“公子之事,方才小晚都对我与小姐说了。”萧子申想:“怪不得去了这许久。”又听婆婆续道:“不知公子是从何处知道了秘窟图录之事?”
萧子申道:“秘窟图录的故事,我是听师尊说起的。这次图录之事,家师只是说可能在鄂州出现,我是在越州客栈无意中听得地犀教之人说起。”说着话,萧子申就将地犀教、断剑山庄和那耀星使者的事一一道了出来。
那婆婆听罢萧子申所言,皱了皱眉,瞧向少女道:“地犀教与是非枭境之人竟到了江南?”那少女摇了摇头,道:“想是最近之事,或是与家里无甚关系,所以家里未曾知会。”
那婆婆听后,又向萧子申问道:“公子并不知最后图录落于谁人之手?”
萧子申摇了摇头,道:“那种嵩岳独自抵挡耀星使者,我与段中赋分头逃跑,旋即就中了剑,脑袋昏昏沉沉,所以并不知后来如何了。”
只听那少女道:“种嵩岳挡不住耀星使者,若非段中赋被擒,就是种嵩岳被擒。以段公明的为人,若段中赋被擒,定然会以图交换;若种嵩岳被擒,就不好说了。”言罢皱了下眉头。
那婆婆接道:“若还有其他人介入其中,就更难说了。”想了想,又看向萧子申,问道:“你说地阳子言:‘令师自能脱身!’哪为何你与段中赋周旋多时,令师竟似未曾寻你?你不觉得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