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卫尘泱道:“语辱千行,剑伤婆婆,死其一也;散传谣言,坏她清白,死其二也;满嘴谎言,地犀教徒,死其三也!”
付、万二人只来得及叫了声饶命,剑气过处,头颅离身,旋飞而上,旋又回落颈上,似未离开过一般。过了片刻,方见得颈项鲜血外撒,两具尸身颓然倒地,早没了性命。
卫尘泱瞧了眼付、万二人尸体,笑道:“似尚未到三更,我是不是太急了些!”说罢,端了那武昌鱼放在付、万二人尸身中间,道:“这道菜二位尚未尝得,尝尝再上路吧,看与别家味道是否一样!”说完,留下一百两银子,瞬间离开了屋子。
卫尘泱离了酒家,刚走到卫府门前,只见柳婆婆身上带伤,口角带血,急呼“卫少爷”奔来!
卫尘泱见状大惊,扶住柳婆婆,急问道:“婆婆,出什么事了?千行呢?”
柳婆婆咳嗽了一声,急道:“小姐……小姐被人掳了去,卫少爷,你快去救我家姑娘吧!”卫尘泱一个踉跄,双手紧捏柳婆婆双臂,厉声问道:“是谁?”柳婆婆摇头道:“我也不知!那人头戴银龙面具,只见得满头银发、身穿黑衣,我不识得!我不识得!”说完自哭了起来。
卫尘泱甩了甩头,稍冷静了一下,一边为柳婆婆输气疗伤,一边道:“四圣联龙首,他带了泪姑娘往何处走的?”柳婆婆略缓了口气,回道:“我只见他带姑娘出了门,起身追去一看,已失了踪迹。”
卫尘泱皱了皱眉,见柳婆婆伤势已缓,就放开了输气手掌。
柳婆婆转身一把抓住卫尘泱,道:“卫少爷,你快去救姑娘吧,求求你!”
卫尘泱扶了柳婆婆,边往府里行去,边道:“婆婆你且宽心,那人若要杀泪姑娘,何必掳走?又何必留你性命?他必是另有所图!你先随我去让妹妹治伤。”柳婆婆闻言,心下略宽。
卫尘泱带了柳婆婆入院子,叫起了卫子师,又问那人是否留了话儿,见柳婆婆摇头,卫尘泱道:“是我大意了,我本以为不会有人对泪姑娘出手!早该叫她住了家里才是,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柳婆婆摇头道:“卫少爷快别自责,谁也想不到!”卫尘泱想了想,道:“这样等不是办法,我先去客栈看看可有线索!”
卫子师一把拉住卫尘泱,道:“哥哥,据水阳子师姐他们所言,当年少宗师伯惨败于龙首之手,你一人去定是危险的,去叫爹爹他们,多带些人去!”卫尘泱拍拍卫子师手,摇头道:“不可妄动!若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有人来伤了妹妹,我是百死莫赎的!你放心吧,我自会注意!”
这时,耆姥走了进来,道:“尘泱说的有道理,我们不可乱了方寸!况且以尘泱修为,若要走,这天下恐怕只有一人留得下他,子师你放心吧!”
卫子师点头道:“哥哥,若有线索,你留个信儿,等下请二叔、三叔他们跟去。”卫尘泱应道:“好,你叫叔叔他们多加小心,别又出了岔子。”说罢,卫尘泱辞了众人,自去取了长剑,展开轻身功夫,疾往泪、柳二人留宿客栈而去。
卫尘泱进入房里四处查看了一番,方见门后留的八个字:“尘泱绝情,千行泣雨!”卫尘泱稍一思虑,瞬间反应过来,一掌拍碎木门,咬牙道:“浣花谷!”抬手凝气,就要在墙上留字,略想了想,写了:“回府等我!”转身出了客栈。
过不多时,卫尘泱已来到岳州城外的浣花谷,见前方有微弱火光,稍稳了稳心神,一步步慢慢行去。走得近了,只见前方二人:一人头戴银龙面具、一人头戴金犬面具;泪千行似昏迷不醒的歪躺在草地上,旁边有数个蒙面人,拿了长剑,站在泪千行身旁;四周点了几堆火,火光在夜风中摇摆不定。
卫尘泱笑道:“四圣联若要寻我,自发个请帖就好,何必如此麻烦!”
龙首道:“先放下兵器吧!”说完手一摆,有两个蒙面人忙拔出长剑,架在泪千行脖子上。
卫尘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长剑,过了片刻,抬头笑道:“你们是否把卫某人看得也太轻了些,这种伎俩,吓吓那些个江湖经验浅薄或傻得可怜之人也就罢了,竟然用在我身上!”话一完,一个轻身,人影疾闪,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卫尘泱已瞬间欺近。只闻得几声惨叫,蒙面人除了用剑架在泪千行脖子上的两人,全数被杀!
卫尘泱看向那两人,笑道:“剑可拿好了,待得你家头子不敌时,再来威胁我饶他们性命吧!”那两人哪见过这等被威胁之人,竟然不顾人质之命,心里害怕,手竟不听使唤颤抖起来。
卫尘泱再不看他们一眼,手握滴血长剑,走向龙首、金犬,道:“听闻龙首当年重创上清宫掌门少宗师伯,今日卫某正好代师伯他老人家再领教领教龙首高招。”
龙首、金犬二人抬眼望去,只见卫尘泱人剑竟浑然一体,剑芒若隐若现,剑气流转,自是绝代高手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