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尘泱看罢,內劲一运,纸条顿化粉尘,簌簌落下。萧子申正不解时,卫尘泱四下瞧了瞧,就拍了拍萧子申,小声道:“你也太不小心了!若此言是真,你若不小心被是非枭境拿了去,搜出纸条来,那送信之人必然遭殃!你以后凡事还要仔细了,别再像今日这般糊里糊涂的。”
萧子申听得卫尘泱言语,才发现自己果然还有些稚嫩,就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卫尘泱见状,含笑道:“你也别急,慢慢学吧,经历的多了,自然驾轻就熟!”见萧子申点头,续道:“你去练武场吧,我去寻殿下他们!你若见到了殿下,只需问一声:‘知不知晓?’若殿下茫然,你就悄悄说了此事;若殿下点头,就表示我遇到殿下说过了。”说完话,二人就各自走开,萧子申也往练武场而去。
萧子申到了练武场,见哪里已站了不少人,抬眼略瞧,大多面孔熟悉,想来应是寿辰贺客了。
萧子申四处望了望,见没有熟识之人,也没有帝九诏身影,正想寻个地方待一待。就在此时,只听背后有人道:“公主,看到了吧,前方那小子就是我方才跟你说的无耻之徒了,公主千万记得避远些!”
萧子申记得那是东郭景的声音,转头一看,果然是拓跋羽、封人笑正缓缓行来,那东郭景只如奴才般低头哈腰陪着说话。
萧子申想:“在拓跋羽面前来说你萧大爷歹话,你可算寻对人了!”一边想着,一边就脸含微笑向拓跋羽等人行去。
待走近了,萧子申正想招呼拓跋羽,待说两句话儿,就好羞辱那东郭景一番。却听得拓跋羽先开口道:“东郭公子,好歹我等也是来做客的,还是不要惹事得好!若有那无耻赵人,我等自不理他就是了,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没得让人轻看了我大魏之人!”说到此,又瞟了萧子申一眼,哼了一声后,续道:“我们还是继续说公子祖上那东郭先生的故事吧,你再说说那‘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与我听听看,瞧瞧与书上是否一样!”
萧子申见拓跋羽说完话,竟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从旁边走了过去,满脸笑意顿时僵住!
东郭景见状,就得意的瞧了眼萧子申,忙又追上拓跋羽,道:“公主别信那书上胡话,我东郭家先祖岂会如此不智!这定是汉时一些嫉妒我东郭家权势之人胡乱编出的诽谤言语,却叫一些无耻之辈宣扬了开来,方成了后世笑柄!”
拓跋羽一边往前行去,一边点头道:“有些道理!要本宫看来,定是那狼救了东郭先生,而东郭先生却为了活下来用诡计吃了那狼肉,如此方显东郭家手段非同凡响!”
东郭景见拓跋羽竟如此比对来想东郭先生,暗道:“若顺了公主话儿,岂不把东郭家之人弄做忘恩负义之徒了!”忙道:“公主此言差矣!我东郭家之人绝不会有此无耻行径!”
拓跋羽轻笑道:“东郭公子何必否认呢!别说对一只畜生了,就算是对自己的敌人行那卑鄙无耻的手段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这叫足智多谋,可与那阴险狡诈不大一样!你若还要再否认下去,可就与我听说的东郭公子有些不大一样了,我会非常失望滴!”
东郭景听得拓跋羽如此说,一时也不知该承认好还是否认好,只讪讪不知如何接口。
封人笑走近拍了拍东郭景肩头后,道:“公主喜欢与诚实的人交朋友,若是那心口不一之人,一旦被公主发现了半点不实之处,就再也没有半点希望了,你自己仔细想想吧!”说完话,又拍了拍东郭景。
东郭景侧头瞧了瞧拓跋羽,见拓跋羽那姿颜、身段,一时头脑发热、心绪不清,只咽了口水,道:“公主说得对,我东郭家若不卑鄙无耻了,如何显得英雄本色!”拓跋羽大笑道:“如此才是本宫所知晓的东郭公子嘛!”
拓跋羽见东郭景仍只傻愣的瞧着自己,就嫣然一笑,道:“东郭公子,我有一事相求,你可愿意助我?”
封人笑见东郭景仍愣着不出声,就踢了东郭景一脚。待东郭景回过神后,拓跋羽又把那求助话语说了一遍。
东郭景见拓跋羽竟求助自己,一时心里既高兴,又神气,暗自得意不已,就拍着胸脯道:“若是公主之事,在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