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话而已。”
哦,只是问话?
只要别借钱,什么都好说。
“父皇请问。”
“你今儿去景家了?”
呃……她刚从景家回来,就见宫里的传召太监来了,他的消息这么快吗?
“是,梁王殿下请我去景家,给景夫人瞧病的。”
叶婉兮想着他既然都这么问了,想来什么都知道了,她只能实话实说。
君上面色沉了沉,冷哼一声道:“这个老四,越让他别干什么他越是要干什么。身为皇子,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朕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叶婉兮晓得外头一些传言确实不太好听,这年头没有舔狗这个词,反正外头传的那意思,梁王李宴琦已经是东池国的第一大舔狗了。
作为一个嫡出的皇子,做了东池国第一大舔狗,那确实将皇帝老爹的脸都丢尽了。
看着上首君上气得胡子爆炸的样子,她有点儿想笑。
“朕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让她去死,你不准再去给景家任何人瞧病。”
叶婉兮:“……”
“敢拒皇家的婚,朕没杀了他们一家,已经是对他们格外开恩了。”
叶婉兮不知道李宴琦向君上妥协了什么,才求得他放过英国公夫妻。
不过在皇权至上的时代,他确实对景家十分仁慈了。
“父皇,景夫人已经病入膏肓,儿臣就算去治也救不了她。可你若是下令绝了她的求医之路,回头她真去了,怕是有损您的仁慈之心。”
“呵,朕还不够仁慈?”君上气乐了。
叶婉兮说:“若是旁人就罢了,但景夫人有些特殊。这些年来,她饱受病痛,那是因为那年宫变她被无端牵连。儿臣记得,父皇曾下令太医院尽全力救治那场宫变被无辜牵连之人。”
君上看着叶婉兮,眯了眯眼儿,看得叶婉兮有些发慌。
心道:自己似乎没说错话吧?
她的病治不好死了是一回事,可若是因为没有大夫救治而死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君上看了她一会儿,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婉兮,你果然与以前不一样了。”
哦。
“啊?”
君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你以前可不会考虑这么多,怎么痛快怎么来,性子直,能让人一眼看穿,朕如今看不透你了。”
叶婉兮一时愕然。
“父皇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吧?小孩子嘛,肯定比成年人要简单一些。”叶婉兮干笑着给自己打圆场。
“都说女大十八变,人在成长,自然也会变化。”
“嗯,这话说得有道理,你如今啊,懂得为他人考虑了。”
光是听这话,叶婉兮觉得他是在夸自己。
可是他脸上的笑容,总让她觉得笑不达眼底,让人瞧着瘆得慌。
叶婉兮压下心中的不安,面上仍旧带着笑意:“父皇,您要再这么夸我,我就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不再是璟儿的拖累,将来还会成为他的贤内助。”
他的话,让叶婉兮越发的不安,紧张得心跳都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