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詹佳和一家被杀害的现场,其实路铮他们根本没有提取到任何传统意义上的指纹,除了上面有一点点残余痕迹的指甲油碎片外,也就是那个并联指节印而已。
指节印和指印不同,虽然说理论上所有人的指节印也都是各不相同的,但是我们国家并没有留存的指节纹印数据库,也没有具有权威性的鉴定同一性方法,只能靠鉴定人员的肉眼观测。单靠这一个证据并不足以定罪,若是詹胜男知道了这一条信息,死活不肯认账,那就麻烦了。
耿志忠在审讯上很有一套,他相当老油条地混淆了一下手指纹印和指节印的区别,给詹胜男施加了一些精神压力。
果不其然,在听到自己的指纹出现在了案发现场的时候,路铮注意到詹胜男的手指很明显地缩了一下。
然而很快,詹胜男就抬起了头,一脸淡定,还隐隐有些不屑:“警察大叔,你们这是在逼供吗?那可是我二叔家,我去过又没有什么稀奇的,留下点指纹又有什么不可以?”
嘿,这姑娘,关键时刻还挺有急智。
姜还是老的辣,耿志忠虽然此刻还是面无表情,不过路铮莫名觉得他内心正在发出“嘿嘿嘿”的兴奋笑声。
就像老道的猎人看到猎物自以为聪明地躲过了一个陷阱,却毫不自知地走到了另一个陷阱边上一样。
“当然没什么不可以。”耿志忠淡定地直视着詹胜男,一张方脸无限地发散着威压:“不过,如果我说,你的指纹是留在了只有凶手动过的东西上面呢?”
根据定期去詹佳和家里打扫的钟点工保姆的说法,詹明菲小姑娘的那一柜子娃娃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平时除了她自己,谁都不让动,连她妈妈龚云璐都不行。
这下詹胜男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了。
路铮心下微定,知道撬开她的嘴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便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面的走廊里站着一个穿白衬衣的年轻男子,身材纤瘦,肤色白皙,面容俊秀。此刻他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面色有点担忧。
“警官,请问胜男怎么样了?”看到路铮从审讯室里面出来,年轻男子眼睛一亮,颇为紧张地上前问道。
“审讯还没有结束,目前情况不能透露。”路铮摆了摆手,忽然之间觉得着个年轻男子的长相有一些眼熟。
“等等。”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你是那位王总的秘书?”
年轻男子吃了一惊,似乎没想到路铮居然还记得他,忙不迭地点头:“是的,我是当时给詹总的秘书打电话问詹总怎么还没到的人,之前有警官通过电话和我谈过。”
“嗯……胜男是我的女朋友。”年轻男子有点尴尬地说,一边伸出手来和路铮握了一下:“我叫苏铭。”
“哦,原来如此,你俩长得还有点夫妻相啊。”路铮了然地点点头,看来这个人就是那天詹胜男在询问室接电话的时候那位神秘的“亲爱的”了。
这个苏铭男生女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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