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以他这些天风雨无阻的守着沈凌,只为打动伊人的芳心。
可像今天这样直白而果断的说嫁给自己会后悔,还是第一次。
“不为什么,我想我说过了,以前是我太小,分不清依恋和感情。如果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很抱歉。”
“更何况,在我看来,只有姐姐那样的人才能匹配的上你。”
沈凌面色淡淡,晴柔的阳光轻轻洒下,拂过她的面容,为她罩上了淡淡的金辉,仿佛神妃仙子神圣而不可侵犯。
傅囿文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强烈的恐慌,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沈凌不是在说笑,她是认真的。
“是不是……因为傅盛言?”
傅囿文惨败着脸,僵硬的,一字一句的艰难问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沈凌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和他清俊冷漠的面容。
连沈凌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目光无形中柔和了很多,起码与对待傅囿文时毫不掩饰的厌恶相比,有着云泥之别的差距。
“和他并没有关系。”
沈凌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天晚上……你们发生了什么?”
傅囿文惨白着脸,一字一句的艰难问着。
沈凌的变化可能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可是和她面对面的傅囿文,却清楚地看到了她的不同。
他一直很努力的回避那天晚上的问题,但他总是会忍不住想起来,这个对他避如蛇蝎的女人在那天晚上,可能在他最厌恶的人身下婉转承欢。
而现在,沈凌不同寻常的反应,就仿佛是委婉的向他承认了他的猜测。
那种被自己最厌恶的人戴了绿帽子的晕眩涌上心头,使得傅囿文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以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沈凌不答反笑,她忍这口气已经很久了。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委曲求全的人,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之所以一直压着,到现在都隐而不发。
并不是真的就像傅囿文口中所说的那样对他旧情未了。
只不过是沈凌觉得自己羽翼未丰,不想太早和沈伯远他们对上而已。
事实上,那天所受的屈辱,她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她不能想象,如果那天不是傅盛言的及时赶来,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是不是就真的像自己的梦里所看到的那样,又要一步一步地踏进他们的陷阱,然后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那天晚上的痛苦还历历在目,而造成自己的悲惨残处境的罪魁祸首却还在眼前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
甚至还希望自己能够再一次乖乖的回到他的手掌心里。
多可笑呢。
“贱人!我把一颗真心掏给了你,你却背着我,给我戴绿帽子。”
傅囿文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住,他站直了身子,将自己手里大捧的玫瑰花狠狠的摔落在地。
刚刚还被人呵护在手心里的玫瑰花,瞬间跌落在地,娇柔细嫩的花瓣一寸寸碾落成泥。
花瓣上晶莹的露珠也无声地融入到地面,仿佛一颗颗迅速划过的泪珠儿,在无声的悲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