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都憋着没有和自己提起这件事,为什么?
如果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情呢?
对,傅囿文那天晚上根本就不在宴会现场,他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通过别人的嚼舌根子里所听到的。
他现在之所以敢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诈一诈自己,看看自己的反应。
如果自己真的如他所愿的慌了手脚的话,那么他就可以证实这些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谣言。
那样才是真的中了他的圈套。
对,他是在试探自己。
和傅囿文勾搭在一起有些年头,自认对傅囿文十分了解的沈芷晴如此自信的想着。
她自以为自己窥得了事情的真相,瞬间又有了底气。
“你误会我了,我对你是什么心思,这么多年了,你难道就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吗?”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如此不堪嘛?”
沈芷晴面色带着几分大病的羸弱,漂亮的眼睛里,眼泪要落不落。
似乎是受极了委屈,旁人再多说一句,眼泪就要掉下来。
身体很是虚弱的伏在病床上,语气气若游丝。
原本只算得上是清秀的面容,在这一刻似乎染上了几分西子蹙眉的美感。
使人看着心里就升起无限的怜惜,恨不得将她赶紧抱在怀里,细细安慰一番,又哪里舍得对她说重话呢?
一边做出这样的姿态,沈芷晴心里一边安下了心。
傅囿文最是吃着自己这一套,每次当自己露出这副神态,就没有不成的时候。
事实上,过往的每一次也的确是这样的。
可是,与往常并不相同,傅囿文神情淡漠的看着沈芷晴这样的表演。
是的,傅囿文确实最喜欢女孩子这副娇滴滴的模样。
特别是,为了这一个动作足够好看,沈芷晴早已对着镜子练习了千遍百遍。
因此她的每一个神态,都尽可能的发挥了自己最大的长处。
可是,现在,每当傅囿文看到自己曾经爱若珍宝的这张脸露出这样熟悉的表情。
傅囿文会忍不住想起自己最爱的这个女人那天晚上也是这样对着自己毕生最大的劲敌——傅盛言露出这样惹人爱的表情去勾引他。
于是,原本的怜惜和喜爱有多少,现在的憎恶和反感就有多少。
傅囿文冷漠的看了沈芷晴半天,似乎已经欣赏够了她的表演。
他轻轻的走到沈芷晴身边,动作极轻极柔的坐在了沈芷晴的床边上。
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轻轻的抚上沈芷晴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蛋儿上。
“沈芷晴,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为什么就偏要拿我当傻子呢?”
沈芷晴有些呆愣的眨眨眼。
心里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
突然觉得这只现在正游走于自己脸颊皮肤之上的这只手,似乎并没有每一次触碰到自己时所带给自己的那种温热的熟悉感。
反而更像是一条刚从草丛里钻出来的,触感滑腻而又阴冷的蛇正在盘踞在自己的皮肤上。
“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你自己右脚拌了左脚一下,然后故意想要将酒水撒傅盛言一身,让他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拥你入怀,以你自己为饵,勾引他,对不对?”
“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切都被傅盛言和沈凌看破了,所以你才会落到今天这么尴尬狼狈的局面。”
“我都说了,我全部都亲眼看见了,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傅囿文辨不出情绪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沈芷晴耳边淡淡响起,明明并不高的音调,听在a沈芷晴耳朵里却仿佛平地惊雷般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