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文就像是吃了**一样,和平时伏低做小的样子全然不同。
“囿文,适可而止。”
傅盛言一直嫌弃的捏着自己的衣服,冷眼旁观着秦南和傅囿文斗嘴。
现在,眼看着傅囿文越来越过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
“哟,小叔终于看不下去了?终于要替你的下人出气了?”
“我就说嘛,不过是我们傅家的一个下人,怎么现在也这么大架子,敢和我这样说话了呢?”
“倒是是我疏忽了,毕竟就算是下人,他也是小叔的下人,生来就比我们这些人高一等,不接我放在眼里也是应该的。”
面对着傅囿文阴阳怪气的挖苦,傅盛言的脸色依旧冷嗖嗖的。
“你难道是吃了**吗?”
“没有人教会你如何说话吗?”
“这是你和长辈说话应该有的态度吗?”
连环三问,直勾勾的没给傅囿文留丝毫颜面。
傅盛言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的口吻让傅囿文清醒了一点,但也就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再次恢复了那副疯狗乱咬人的架势。
“小叔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在家里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咱们心里都清楚。”
“便是敢对谁不敬,都不敢对您不敬啊。”
傅盛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
“如果你的胸口里有闷气,对这个世界觉得不公平,不公正,你大可以去争取你觉得对于你公平公正的东西,犯不着像疯狗一样在这里撒野。”
“我是不是这段时间对你太温和了?以至于让你都忘了我的手段,敢这样对我说话?”
“嗯?盛言?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或者让老爷子将你关个数月的禁闭如何?”
“这样吧,我们叔侄之间的私事,我看也不用劳烦老爷子了,从明天开始再带你重温一下为人侄子应尽的义务如何?”
傅盛言神色不动,话语中隐含着一丝丝危险。
如果说傅囿文还属于撒泼犯浑,无法无天的状态的话,傅盛言的这句话无疑是将他从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拉了出来。
他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对于傅盛言一直以来的惧怕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从他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和傅盛言不一样,傅盛言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的东西,不,他甚至不需要伸手,自然就会有人把所有的好东西全部摆在他的面前,等着他挑选。
可是自己不一样,自己眼巴巴等着的所有的东西最后通通不会属于自己,反而会落在傅盛言的手里。
可是傅盛言对于那些却并不会珍惜,他总是神色淡淡的,对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弃如敝履。
可哪怕是这样,也不会有人把傅盛言不要的东西给自己。
长此以往,小小的傅囿文心里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他没少给傅盛言使绊子。
可是同样年幼的傅盛言却从来都没有进入过他的圈套,不仅如此,他还想方设法的用自己的手段千倍万倍的回馈给了自己。
那样的经历简直让傅囿文毕生难忘。
傅盛言的话无疑是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一段灰暗的经历,他的脑海里忽然又想起了傅盛言对待自己时狠厉的手段。
于是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已经完全脱离理智的情绪瞬间回笼。
“小叔说笑了,我最近这几天身体抱恙,情绪不是很好,无意中冒犯到了小叔,还希望小叔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计较。”
傅囿文脸上又堆起了惯常的笑意,伏地做小的说。
至于傅盛言,本来也就是用言语威胁他一句,免得他继续在自己的耳边聒噪,根本就没有心思真的要惩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