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是柯家多年的家庭医生,柯江自小是由他看着的。他很快带着两个护工匆匆赶至公寓,柯江在家里已又洗过一次澡,换了一身衣服。吴叔检查过他的伤势,先喂了退烧药,一位小护士在旁为柯江的脸冰敷。吴叔在旁皱眉头:“小江,你这是怎么搞的?”
柯江冲他笑笑:“朋友间起了摩擦,叔,别告诉老爷子,白惹他操心。”
“你也知道。”吴叔看他长大,已像亲人长辈一般,嗔怪道,“不小的人了还在外闯祸,究竟是哪家的小子,还敢动你?”
柯江动动眉毛,故意指着脸扯开话题:“这会破相不?千万别啊,我还指望着这张脸吃饭呐。”
为他冰敷的小护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柯江看她一眼,耸耸肩膀。
吴叔给柯江开了些药,安排人之后送来,又强烈建议柯江回去拍个片。柯江心想莫非那谢白景力大无穷,一拳能给他锤个骨裂不成,摇摇手拒绝了。吴叔再用药酒小心地粗揉过他身上的淤青,提前订了丰富的药膳送上门来,柯江却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粥便罢。他毕竟还发着烧,由人将身上的伤势安置妥当后便赶人走,不让人留在房里照顾。
他不喜欢有外人在他这间公寓里常待,这间大平层是他妈在他十六岁时给他的礼物,任何情人都没带进来过夜过,连钟点工都只能在他不在家时进来打扫,被他视作完完全全的自己地盘。
待人都走完了,柯江躺在床上躺尸,放空地看着天花板。
他摸了摸脸,那里放了个小冰袋敷着消肿,湿漉漉冰凉凉,有些麻麻的痛。偌大的房间内一片静谧,落地窗将半掩的阳光温和地洒进房内,正是休息的好时候。可他一想到谢白景,一想到那一堆烂摊子就头痛得快疯了,怎么也安稳不下来。他本想酒后一睡,把人睡得服服帖帖,结果肉没吃上,人还要跟他撕破脸了,可谓悔不当初:他为啥就那么急啊?前天夜里他在想些啥啊?他怎么能像徐立之流,上不到就用强,跟个八百年没见过人的老男人似的,背上了个“强奸犯”的名头,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柯江越想越气,急躁地翻个身,结果脸上冰袋掉在床上,脸上、身上挨揍的地方一挪一压,痛得他眼睛通红。
“打人也别打脸啊,”半晌,柯江喃喃道,“那小子怎么这么坏。”
柯江有专属医生专门看诊按摩,谢白景则还在人民医院里独自排队。等排到了他的号,医生看了几眼,在病历本上写得飞快,让他去拍片。等拍片等了半小时,等片子出来又等了一个小时,他拿着去给医生看。医生一边开药一边说:“没骨折,幸亏你底子好。小伙子年轻气盛的少打架。”
谢白景到现在还没吃点东西,宿醉的头痛还在,敷衍地嗯了一声。
医生又看了他一眼:“你是明星?”
“不是。”谢白景拿着病历本和药单站起来,示意要离开,“谢谢。”
谢白景是在走出医院时收到小李电话的。小李的口气很严肃:“谢白景,这件事性质非常恶劣。”
“哦,”谢白景声音很平静,“你也许应该找柯总问责。”
“你确实要见一次柯总了,”小李似乎毫无意义地重复一遍,“柯总。”
他的柯总指正儿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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