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原走后,我还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粥,一句话都没一说,头也没抬。
不是我不原谅严晓明,而是我早就原谅他了,因为前天我跟他在楼顶好好谈过。但是我觉得我们回不到从前了,至少我现在这种情况不会允许。就算他想,那就要靠他的努力,看他会不会进取了。
一年多的风风雨雨走了过来,其实我怕的并不是分离或者闹翻,有什么误会可以解释,有什么痛苦可以化解。
但是一旦误会无法解释的时候,就好像一把白花花的刀子,刺痛了那名为“友谊”的身躯,变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一旦成了这样,是很难挽回的。至少现在不行,我需要时间。
严晓明却也没有说话,我余光看到了他双手紧握,不知道该放何处,直到周原买油条回来了他还是没有说话。
周原回来之后看到我和严晓明这种情况,站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之后只好笑了笑,才坐下。
他递给我一根油条,我拒绝了说:“我算了,不想吃,你给他吃吧。”
严晓明却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吃过了。”
这顿早饭吃得很快,却吃得很不愉快,很不是滋味。粥很好吃,灌汤包也很美味,但是我当时想着其他的东西,已经让我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味道。
我们很快就吃完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赶时间,你送我回去吧。”
“呃……”周原看了严晓明一眼,以一种“你怎么那么不争气”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严晓明则低下头去。
我直接出了门。
走到饭店门口,严晓明追了出来,说:“阿哲,我错了,你别跟我打冷战了好吗?”
我开车门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很快回头,说:“我没跟你冷战,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缺少了点什么。”
严晓明说:“咱们可以弥补啊。”
我笑道:“我没时间,你好好过你的吧,我现在真的没时间管这些事情。”
“还是变了。”严晓明突然感叹道。
我开车门的动作又停了下来,好似开这车门要花很长时间很多精力似的。
我干脆靠在车门上,环手于胸,道:“你说,谁变了?变在哪里?为什么要变?为谁而变?”
严晓明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我又道:“严晓明,我帮你回答。变的是你,我一直都没有变。你变在不讲道理,不动声响误会别人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你为了你所谓高尚的爱情而变,你为了你的朱翔宇而变。这些就是答案,再见。”
我开了车窗,坐了进去。
周原站在外边,皱着眉头,表情无奈,拍了拍严晓明的肩膀,叹了口气进了车。
严晓明要来敲车窗,表情有些着急。我懒懒看了他一眼,摇下了车窗,道:“什么事儿?赶紧说。”
“阿哲……”严晓明声音若断了的琴弦,“我只想知道敏萧在哪里,我打听他的消息好久了,一直都不见他的踪影。”
我看朋友圈里面曾敏萧的朋友圈也是有些伤感,虽然是哈尔滨的冰雕世界五彩斑斓,但是文字部分却是悲观的,就好像一山被落叶染黄了的景致。
但是,我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我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除非迫不得已。
于是我对他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别再来问我了。”
☆、2017/12/10
今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董威突然送给我一个公仔,那是一个橘黄色的小狗,我也认不出品种,样式很普通,上面还传来一阵香气。
后来董威才跟我说:“今天是星期天,我和两个哥们儿出去玩了,不小心抓了俩,送给你一个。”
我是很喜欢公仔的,我还幻想着一个超大的熊猫公仔放在床上,都抱着它睡觉。
以前有一天周肚皮是这么评价我的“梦想”的:“你这是空虚了,想抱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