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虞桀沙哑的声音,“你以为你救得了我吗?”
游溯的背影明显的一僵。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在根本没有底的黑暗里,死才是唯一的光。”
虞桀说的很平静,像是知道游溯的痛处在哪儿似得。
过了很久游溯才缓缓松开握着门把的僵硬的手,在虞桀看不到的地方,双手剧烈的颤抖。
“晚安。”游溯说。
虞桀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游溯忽然笑了,他缓缓呼了一口气,自残似得淡淡道,“反正连命你都不在乎,待在我这儿和待在别处又有什么区别?”
不如放着我来在乎。
虞桀哑着嗓子意味不明的笑了,像是笑他的不可理喻,又像是笑自己的无法反驳。
…
折腾了一晚上,再加上吃了药,虞桀其实很累了,但睡眠依旧很不好。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睡睡醒醒,浮浮沉沉,半夜的时候他听到有人悄悄走了进来,动作很轻的解开了他左手铐在床头的手铐,小心的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又掖了掖被角。然后那人一直没走,就侧身躺在他旁边,一只手臂拢在他腰上。
一夜无眠,天快亮的时候他听到那人哑声说:“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整晚累积的疲惫和困意终于袭来,虞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自己的左手依旧铐在床头,游溯卧室的白色纱帘随窗外吹来的风起起伏伏,身边无人,只有浅薄的阳光打在他右手边床位的那处并不明显的凹陷上,告诉他那人昨晚是真的来过。
虞桀照不进阳光的浅褐色眼眸低垂着藏在刘海的阴影下,左手铐着内置皮革的精致镣铐,静默的半靠在床头,伫立如画。
他醒来不久游溯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半圆柱形的布包。他将布包放在床前便转身出去了,再回来的手里端着餐盘,里面有一份粥和蛋卷火腿三明治。他自然的坐在床边,舀一勺粥,吹一吹,再放到唇边试试温度,然后送到虞桀嘴边。
虞桀漠然的看着他,并不张嘴,眼神里透露着质问。
而游溯根本不和他对视,目光只游荡在他紧珉的唇上,小声笑问:“你以前不是总喜欢让我喂你?”
这么多年从来一帆风顺运筹帷幄的游老板,神情居然有几分没掩饰好的无措和小心。
嗯,以前,他确实有过那么一段任性的让人不忍回想的时光,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指使游溯给他剥虾倒水喂饭,其实他没那么懒,只是看着游溯为他忙忙碌碌做尽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的时候他才会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得到满足时会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充斥满整个心脏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