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昱白仔细地把扣子扣上,整理好衣领,温暖地手指擦过他的皮肤。
昱白想起刚才他把自己压在身下的亲密接触,不知怎地突然有点不自在,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哝:“我自己来就好……”
“不过,”他长长的睫毛抬起来,眨了眨,“你刚才是怎么了?”
楚谚沉默了一下,没说话。
蔺意瞅瞅他,插进来打哈哈:“那个……他这两天有点不舒服,一时发疯,别理别理,等会睡一觉保证马上回复正常——”
楚谚抬起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病了。”他微微一笑,坦然道,“发作起来就是这么不分轻重的,你……”
他顿了顿,问他:“你怕吗?”
这么软弱的话会从口中说出,楚谚自己都不相信。
或许是一个人走过的路太长,或许是刚才自己癫狂到那个地步的时候,这个人非但没有抛下自己离开,反而就那么直愣愣地……抱了上来。
真的很暖。
他定定凝视着他,又问了一遍:“你怕吗?”
“不怕。”
毫不迟疑的回答,却让楚谚脸上的笑容瞬间真实了起来。
他呼出口气,似乎一下子解下了什么了不得重的枷锁,伸了个懒腰往后一靠:“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让我想想……啧,要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
他挑眉笑道:“这样吧,你问,我答,只要能回答的我都解释。”
昱白的眼睛蹭地亮了起来:“真的?”
楚谚一摊手:“我从不骗人。”
“……那个,”蔺意弱弱地插进来:“我是不是显得有点多余了?”
自打把药拿给他就当自己不存在了。
有同性没人性。
楚谚侧过眼望他,惊讶道:“你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