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对于他们的莽撞行事心内略有微词,但她还没说出口郝晨开口了。
“我真没加东西在里面,”郝晨的声音小却清晰,“我知道杀人犯法,我不敢的。”
听她这么说陈医生蓦地松了一口气,她问:“那百枯草是你带来的吗?”
郝晨点点头:“有一位病人让我帮忙买的,我觉得这东西不安全,就放你的办公室里了。”
听了此话陈医生这下是彻底安心了,她没好气拍了一下郝晨的肩膀,顺口问:“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给谁买的?”
“楼下病房的汪泉。”
“汪泉?”陈医生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来不及多说,转身快步赶往办公室,在没看到百枯草的瓶子之后疯也似的奔下楼,闯进汪泉的病房时发现罗麦和李奕杰早已到场,而那瓶消失的百枯草正以瓶口大开的状态掉落汪泉病床的身边。
见她来了罗麦道:“来得及时,没喝进去。”
陈医生愣在原地半分钟才想起来叫人,等她带着医护人员回来确定没事了才敢说出汪泉的事。
汪泉的护工不是郝晨,他的护工是他自己找的,上个月这个护工利用汪泉的信任偷了他的银行卡和首饰手表逃跑了,汪泉的腿有残疾不能行动,这事一出心理本身就有问题的他更是想不开了,他之前在病友面前说了好几次想死,也跟郝晨要过水果刀等物件,但郝晨做事有条理,每每汪泉让她做什么她都得先征求一下陈医生的建议,这么多天也没出过什么问题,结果也不知道郝晨最近几天是怎么了,这次的百枯草她什么都没问直接买了,就因为这瓶东西郝晨差一点就酿成了大祸。
陈医生说到这儿眼眶全红了,罗麦和李奕杰均看得出来她是真后怕,罗麦刚想宽慰她几句,就听身边的李奕杰问。
“你说郝晨最近不太正常?”
陈医生一愣,以为他们要追究郝晨帮买百枯草的行为,她慌忙解释:“只是有一点点,郝晨做事很认真的,你看她为了存钱整容一直从早忙到晚,她是个好孩子,你们别……”
“不不不,”李奕杰打断她颠三倒四的话,说明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郝晨不太正常的原因是否与海燕有关,我听我的同事说郝晨曾找你说过当时毁她容的人里有海燕。”
陈医生被他问的有些卡壳,她想了想带着二人回了楼上海燕的病房。这时的海燕正在包扎手指,刚刚她和陈医生掰郝晨嘴的时候把手指塞进她的嘴里了,这下惨了,她的手被郝晨咬破了,方才罗麦他们看到的郝晨嘴角的血迹其实是海燕的血。
“还好我没艾滋病,”海燕接过郝晨递来的创口贴忍不住说她,“如果我有艾滋你就死定了,存钱做手术什么的只能在梦里出现了。”
郝晨没脾气的站在她身边点头微笑,海燕说了两句没了继续的心思,她摆摆手说我要睡了,便打发郝晨走了。
郝晨出门刚好瞧见李奕杰三人,她歪头看着他们,在陈医生招手让她过去时她赶忙上前。
“陈姐,汪泉怎么样了?”
陈医生摇头:“不知道,我不太懂心理治疗。”
郝晨嗫嚅了一下嘴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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