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莎赶着去竞技场下注,唐宁也不留她吃早餐了,只是叮嘱她找个赔率高的时候再下注。
树人旅馆今天的早餐格外有心思,主食是把盐渍鲱鱼剁成鱼蓉,拌入土豆泥和面粉,加入大量的黑胡椒与姜汁,压成面饼后,用牛油煎至金黄酥脆。
那股子鲱鱼发酵后的臭味与胡椒姜汁的辛辣味混合在一起,经热油一激发,对于鼻腔和味蕾的刺激简直比臭豆腐还酸爽,比刚开缸的豆豉更致命。
但唐宁爱死了这种味。
可惜没有生蒜蓉与小米辣拌出来的蘸料汁,否则这将是他穿越以来,吃得最过瘾的一餐了。
吃完鱼饼,喝过大麦粥,唐宁拍着肚皮,正准备离开时,却看见阿拉贡从旅馆外走了进来。
刚进门的阿拉贡看见了唐宁,他扬起手先跟唐宁打了个招呼,然后再走到柜台前,跟女招待说了几句,他看上去脸色憔悴,而且好象很饿的样子。
唐宁重新坐了下来,反正离竞技赛开赛还有颇长一段时间呢,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跟阿拉贡聊聊如何创立一支商队的事。
阿拉贡拎着一罐蜂蜜酒走过来,“砰”地放在餐桌上,“来,再喝。”
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酒臭味和脂粉味,唐宁知道他昨晚必定又是通宵狂欢了。
蜂蜜酒甜润醇和,许多宿醉之人常把它用作解酒之物。
阿拉贡从桌子上翻起两个用树桩打磨出来的阔口酒杯,倒满两杯酒,给唐宁推过去一杯。
“我昨晚已经吩咐齐沃去竞技场下注了,”阿拉贡倒完酒之后,也没劝酒,他自顾自先喝了一大杯,然后腹腔一颤,打了一个酒嗝,“一共两万五千金币,全买你赢,赚了后,我们一人一半。”
唐宁笑道:“输了怎么办?”
阿拉贡一愣,旋即道:“真输了的话,你记得先把命保住!因为你在我这里至少还存着八万金币呢,命没了,可就拿不到啦。”
“八万金币?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唐宁摇了摇头。
“这一批冰鱼和狐皮的利润,我估算了一下,刨除分给伙计们的安家费,至少有十万金币剩余,其中八成是你的。”
“阿拉贡,你带着整支商队拼着命跑了一趟图鲁尔部落,然后把八成利润分给我?不行,这样你太吃亏了。”唐宁摇头。
阿拉贡歪着头,双手一摊道:“如果没有你,根本就不存在这次买卖,我们整支商队早就死在路上了。再说了,你不是想要筹建一支商队吗?”
“是啊。”
“那非常花钱的,你如果不存一大笔钱作为备用金,关键时候,你不仅会损失商誉,连商队都有可能垮掉,唉,你是没有经历过,这其中的辛酸,啧啧啧,我以后再跟你细说,现在……我想吃些东西,我快饿死了。”阿拉贡一边絮叨着,一边接过了侍者端过来的牛肉墩土豆。
唐宁默默地听着。
穿越前的他,大学毕业之后就开了公司,从最初的意志风发,踌躇满志到公司破产,只用了四年,在这四年间,他弄明白了一件事:社会的毒打从来不会因为你的悲惨而停止,相反,你越惨,它会打得越狠。
幸亏有家里兜底,他才能东山再起。
阿拉贡话中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阿拉贡吃相堪忧,仿佛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吃牛肉炖土豆。
唐宁皱着眉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阿拉贡用木勺子扒拉干净盘中最后一块土豆,呼出一口气,“还能干什么!趁鱼新鲜,赶紧给那些交了定金的富商和贵族们送过去了,然后一群贵妇就邀请我去了一个名叫鲜花盛宴的酒会,然后就……那样了……”
“哦,一群贵妇!难怪你身上的香粉味比酒味还浓……辛苦你了。”唐宁一脸“悲悯”地看着阿拉贡。
阿拉贡低着头,长长叹息一声,“卖鱼……不容易啊!”
“除了鱼,你没卖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吧?”唐宁眼中有笑意。
“没有!没有吧……”阿拉贡抬起了头,他的眼角好象已经微润了。
……
……
唐宁来到竞技场,里面早已人山人海,旌旗招展。
即将开打的第一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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