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珊莎与齐沃差点中箭。众人急忙返回大厅内,面对的则是一群咆哮着冲过来的甲士。
楼道上,缓缓推进的甲兵群阵列井然,他们以剑盾手居前掩护,后排弩手则伺机发射弩箭,这样的阵势,以阿拉贡等人目前的装备,想冲过去,难如登天。
齐沃也是身经百战之人,性格沉着冷静,见势不妙,立即对珊莎道:“桌子,桌子。”
珊莎眼睛一瞥,只见宴会厅墙边有一张用来放置餐具的长方形桌子,板材厚实,木质坚硬,用来堵门最为合适,立即领会了齐沃的意思。
厅内伏兵已和阿拉贡等人混战在了一起,汉默杀伤力极为强劲,一俯身先跺掉了一名士兵的脚,剑势一顿一转,剑尖由下至上刺入身旁一名企图偷袭他的士兵的咽喉,起身之时,顺势捡起地上的盾牌,以盾护身,接连两个垫步前冲,便将两名靠近阿拉贡的剑盾手震开。
血腥味开始变得浓重起来。
那边厢,珊莎开始暴走,她一展蛮力天后的风采,单手操起那张重达两百余斤的木桌,横扫而出,将两名靠近她的剑盾手砸得脑浆飞射。
一击得手后,木桌顺势在空中一旋,然后用尽全力朝大厅门口那边扔了过去。
木桌象一辆狂奔的马车,冲入了刚进大厅的弩手群中。
一群人被砸得四仰八叉地倒下,齐沃与另外两名守门的伙计趁势用手中长剑,疯狂劈杀躺在地上的弩手,但倚在门边的一名弩手,此时已将手中的弩对准了齐沃。
正要扣下扳机,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白光悄无声息地穿入他的头颅,“扑”地一声,颅骨碎裂的声音传出,他的脑袋就象熟透的西瓜被砸开一样,“红瓤”喷了一地。
不远处,山姆的手还在平伸着,方才的魔法神箭正是由他发出。骤然的剧变,充满血腥气的空气,让他手足无措,他不擅长战斗,不想杀人,但同伴遇险,他无论如何都要救的。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感觉鼻腔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头发干,完全透不过气来,他的心脏狂跳,但身体却僵在那里。
“呲”一抹血光在眼前飞过,一个冲至他面前,企图砍杀他的士兵的头颅掉了下来,溅开的鲜血扑上他的脸颊,温热了他的皮肤,他深深呼吸着,眨了眨眼,脑袋从一片空白中清醒过来,耳边便立即听到了珊莎的怒骂声:“混蛋!山姆,你这样会死的!”
一边大喊,珊莎一边竖起地上的木桌子,双手扳住桌子边缘,以肩倚住桌面,发疯似地抵住七八个正欲冲进大厅的甲兵。
甲兵们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但在珊莎蛮力爆发的瞬间冲击之下,已有数人被撞得飞了出去。
一批弓弩手站在门外,想射杀珊莎,但是都被桌子挡下,齐沃在另外两名伙计的保护下,立即移来另外一张桌子,抵住门口,但其中一位伙计在混战中被砍中头部,倒地不起。
山姆眼中泛红,但心绪却逐渐平稳下来,他手持盾牌,背倚厅中一根石柱,开始配合同伴们的作战。
他的魔法神箭已经颇为娴熟了,虽然还只是初级,但只要击中要害,瞬间致死。
淡淡的白光准确无误地击中一个又一个敌人,一时间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同伴的压力。
厅内,伏兵们的最终目标都是阿拉贡,因此他受到的压力也最大,护在他身旁的两名商队伙计已经倒下一个,汉默被四名剑盾手缠住,一时无法脱身。
形势危如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