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亲人吗?”
“没有。她一直是独自一人。”提起苏叶,苏若澜眼神一暗。当初许承安和苏琪恩的婚礼,如果那天没有出事,亦或者那天她没有去参加,而是直接去找苏叶,是不是苏叶就不会从疗养院逃走,也不会因此死于非命?
听到苏若澜的描述,关明皓的眉皱得更紧,他沉吟片刻,说:“这个女人,我调查的时候,她的骨灰已经被领走下葬了,就埋在北郊的那块墓地里。可是,既然她没有任何亲人,那墓地是谁给她买的?”
“什么?!”
苏若澜震惊不已。
A城北郊的墓地价格昂贵,即使在郊区,在寸土寸金的A城,想埋下那里的一块方寸之地,也并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毕竟,同一块墓区还埋着不少有钱有权的人。
苏叶,竟然被葬在了那里?是谁从警局领走了她的骨灰?
苏若澜攥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发颤,她明白,如今这可能是唯一的突破点。当初警察也说过,杀死苏叶的应该是她非常信任的人。
“师傅,掉头吧,去北郊。”
不等苏若澜开口,关明皓就已经先一步猜透了她的心思。
苏若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关明皓冲她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看不透的情绪:“我知道你会想去看看,不过,去过之后,不管能不能发现什么,都得乖乖去医院。”
“嗯。”
苏若澜默默点头,突然觉得,关明皓的语气,似乎完全是她当成了一个小孩子。
北郊很远,路上,两人匆匆吃了些东西,开到下午才到了那块墓地。
这块墓区很大,关明皓带着苏若澜走进去,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苏叶的墓碑。
然而,苏叶的墓前,却已经站了一个女人。
起初隔得距离远,苏若澜还以为那女人是给其他人来扫墓的,然而当她走近之后,整个人却瞬间僵住了——这个女人,是阮梦妤。
她又换成了之前艳丽动人的打扮,涂着红唇,波浪般的长卷发随意地洒落,还戴着墨镜,踩着一双长筒靴,静静地站在苏叶的墓碑前。
“阮梦妤!”
苏若澜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她,待回过神来之后,苏若澜立刻攥紧拳,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是你啊,苏若澜。”
听到动静,阮梦妤转过身来,因为墨镜的遮挡,苏若澜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只看到阮梦妤勾了勾嘴角。
下一秒,阮梦妤就转头,看向站在苏若澜身边的关明皓,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深:“许承安走了,没有承舟,这才多久你就又找了一个男人护着你?你的手段,可真是让人自愧不如啊。”
“你和苏叶有什么关系?”苏若澜懒得向她解释,直接不客气地反问。
如今她已经确认,阮梦妤站的地方,就是苏叶的墓前。
“我做什么事情,没必要向你汇报吧?”阮梦妤说着嗤笑一声,摘下墨镜,美眸里透出几分冷意:“苏若澜,我是真的不明白,既然你随时随地都能找到男人,那何必天天东奔西跑,踏踏实实跟着一个过日子不行么?A城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我不会离开的。”苏若澜面无表情地回答。
阮梦妤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那你就继续待在这里吧。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到底要撞南墙撞到什么程度,才肯回头。”
说罢,她就大步朝苏若澜的方向走了过来。见状,关明皓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想将苏若澜护在自己身后。
阮梦妤察觉到他的动作,笑意更深,但她什么也没做,只走到苏若澜旁边,用极低的声音说:“至少,我很感激你让出了慕太太这个位置。”
说完,她便离开了。
苏若澜冷冷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事到如今,这个女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吗?虽然自己已经和慕承舟彻底决裂,但一想到昔日自己枕边的男人被这样觊觎,苏若澜便忍不住感到几分恶心。
“那个女人和苏叶有关系?”关明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