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已经开始搞起来了,那就没必要中途歇场。
何一间本来就是奔着把自己掰弯去的,有些骚话,就算不是他发自内心的,该说的依然一句都不能少。
早弯早投胎啊!
“亲爱的,其实我早想说了。”何一间侧过脸亲了一下涂慕远的耳垂,按捺着想揍自己一顿的冲动,很王八蛋的在他耳边撩了起来。
“你身上的味道真的特别好闻。”
这TM什么玩意儿……妈的,真的是骚到没脸见人了。
何一间说完之后立马就有了想哭的冲动,对自己的土味情话感到羞耻心爆表。
他觉得接受无能,可殊不知,对于真正将他放在心尖子上的人来说,这简直完全就是一种甜蜜的折磨了。
涂慕远看起来憋了很久都没有喘气,直到何一间的气息从耳边离去之后,他这才急促的轻轻呼吸起来。
何一间此时正努力绷着一脸王八之气,明明已经别扭到要人间蒸发了,却还是异常执着的保持着“请叫我何一撩”的不服架势。他深吸一口气,低头酝酿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开口说道:
“涂慕远,你已经够喜欢的我了,所以现在只差我主动,你站着别动就行,等我过来。”
说完,何一间像个哥们一样——郑重其事的伸手拍上了涂慕远的肩膀。
天啊……终于!
就这个破动作,他都忍了一晚上了。
如何帮向直男告白了的室友顺毛,这个深奥的问题,到最后居然落到了他这个被室友告白了的直男身上。
做人真刺激,老天爷真是太他妈有意思了。
昨天晚上发生那个事情之后,涂慕远大概是有点不好意思,反常的没有按时叫何一间起床。
何一间早上是被太阳光给照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听到涂慕远在收拾东西的声音。
他摸了摸肚皮,躺在床上发呆,抬手想摸手机,但是胳膊肘在床上横扫了一大圈,却没有找到手机的影子。
出于上辈子就积累下来的懒癌的驱使,何一间在爬起来找手机和盯着天花板发呆两者之间考虑了一下,发现自己不想动弹,于是很不甘心地选择了后者。
自从上辈子走红发财了之后,何一间就已经用金钱把自己的自理能力给腐败掉了。
没人看见的时候,他可以任由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邋遢的跟乞丐有的一拼。
可是一旦出现了一个不了解他真面目的人,何一间的动手能力立马就能秒掉时尚杂志的高级造型师,保准一秒让自己还原出打光修图后的硬照颜值水准——
他就属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型例子。
不过那个时候他有的是钱,家政保洁女佣全程服务一条龙,何一间出手也比较阔绰,到处都是人上赶着来伺候他,所以他过的也是很讲究。
只不过重生之后没钱了,何一间自然也被打回了原形。
其实他自己倒是不在意生活品质如何,横竖过着舒服就行了。
可是涂慕远总是会帮他在意。
涂慕远生活极为自律,他有着绝大多数男性所没有的细腻与柔情,可能用这两个词来形容涂慕远也不对,因为涂慕远真的是个真男人,他既有主见也很有担当,是个完全可以扛起大梁的人。
但何一间真的想不到别的词了,涂慕远对做家务和整理房间这种事情完全不嫌弃,而且脾气极好,何一间被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很多时候都忍不住想开口喊他一声妈。
何一间转头盯着他的动作,怀着打发无聊时间的心态,看着涂慕远把床单被套和枕套全都拆了下来,塞进了装了大半桶水的桶里泡着。
桶里有他惯用的草木清香洗衣液的味道。
“老涂。”何一间拉着长长的拖音,在床上挣扎着翻了个身,双手极力的向前伸展,用以缓和腰部长时间不动弹的酸胀。
“嗯?”
涂慕远听见何一间叫他,转头看了他一眼,忙完手里的事情,过来蹲在了他的床边。
“我手机找不着了。”
何一间又翻了个身重新平躺回床上,他拎起被子,揉成一团抱在了怀里,整张床顿时就一览无余。
涂慕远起身在他床上环视一圈,把他的脚抬起来看了看,又扒着他翻了个身,最后在他的枕头底下把手机给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