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资助?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若封成骏以后愿意长期资助恩宁育幼院,院童的生活可望能大大改善,也能减轻朱院长的压力了。
可是她势必要冒着被他戳破身分的风险。
这个男人,他是故意的吗?他是否察觉到什么?
她清亮的眸子直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瞧出些许蛛丝马迹,但他一脸淡然,她完全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迟疑了很久,言苇然一咬粉唇,毅然地道:“好,我愿意陪您去。”
“既然如此”封成骏看看手中的表“现在才十一点,我们立刻就出发。”
什么?
“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她措手不及。
“今天刚好没重要会议,也没什么急事必须立刻处理,况且我们就是要出其不意去探访,才能知道他们最真实的情况。”
封成骏的理由很充分,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选日不如撞日,走吧!”他伸手拉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臂,不容分说地将她带离座位。
手机突然又叮钤钤地响起,萤幕上显示着“rainbow”
好友竟然又是倪彩虹!而且刚好在封成骏面前响起。
一时之间,言苇然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缓缓地转动眼珠,看向封成骏。
封成骏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淡定地说:“你先接电话,十分钟后,我们停车场见。”
恩宁育幼院,位于偏远郊区的山上,在gps的导航,和言苇然看似不着痕迹的提点下,两个人很顺利地到达位于山腰处的小育幼院。
他们将车停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这时刚好是上课时间,院童们都在教室里读书,偌大的草原空荡荡一片。
言苇然下了车,五味杂陈地望着眼前这间比记忆中更加残旧狭小的育幼院。
她还记得当年才十岁的她,被社工牵着手,来到这间育幼院——
“妈妈呢?她为什么不带我回家?”年幼的她心中好恐惧,但仍装得坚强。
“苇然,你妈妈已经死了,你忘了吗?她趁你出门上学时跳楼自杀”社工毫不掩饰地将残酷的事实告诉她。
热泪毫无预警地冲上眼眶,她的心揪痛着,仿佛自己又变成多年前,那个旁徨无依,失去亲人的小女孩。
她极力想压下眼中的酸涩,但泪水依然落了下来
忽然,一张面纸递了过来,她诧异地拾起头,只见封成骏站在她面前,她想开口,却哽咽了。
“不用解释,我知道,是眼睛进了沙。”他的表情很温柔。
言苇然带泪地望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被他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原以为她得花唇舌解释,那是她最不想做的,但他却什么都没问,还逗趣地帮她解了围。
依封成骏的聪明才智,应该猜得出些什么,可他却选择假装看不见,不去触动她的伤心事。他是这样体贴、温柔,像是懂得她的心。
封成骏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啊?如此控制她的情绪,牵动她的心。
愈跟封成骏接近,她就愈不相侰他是倪彩虹口中的那种人,是他太善于伪装,还是她太天真?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
言苇然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是朱院长!多年不见,她苍老了许多,两鬓已白,皱纹满脸,再看看益发残旧的建筑,她相信自己这趟是来对了。
“朱院长,您好,我是封成骏,黑洞数位科技的执行长。”封成骏礼貌地迎上前去。
“封啊!是捐电脑给孩子们的封先生吗?怎么会突然大驾光临?”朱院长很惊讶“您来得这么突然这位小姐是很面熟耶!似乎在哪里看过。”
言苇然一惊,赶紧清清嗓子,开口道:“我是封先生的助理,长得很大众脸,所以您才觉得我面熟。”
“不,我很少见过这么细致的脸——”朱院长还想继续说,却被她打断。
“朱院长,抱歉这么突然来打扰您,因为封先生想了解孩子们平时的状况,所以没事先通知”为了怕朱院长想起自己,言苇然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喔!那有什么问题,孩子们现在在上课,我可以带两位去参观。”朱院长高兴地带着两人到处走访。
封成骏很惊讶在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人用井水,朱院长解释,因为自来水的管线常出问题,带来的水又混浊,还不如用井水来得清澈干净。
来到教室,酷热狭小的室内一丝风都没有,孩子们有的昏昏欲睡,有的满头大汗,没人能静下心来听也是满头汗的老师讲课。
他们慢慢逛到后山,只见一群孩子和老师正在挖地瓜,一张张小脸上满是尘土,手边的器具也都残旧不堪,看得出院内的状况颇拮据。
最后朱院长带他们来到旁边的教室,指着教室内的院童说:“他们正在上电脑课,多亏封先生捐赠的电脑,才让孩子们可以更接近文明一些。”
封成骏动容,想了会,便说:“我们黑洞数位科技每年会提拨千分之五的营收,给需要的弱势团体,回去之后,我会请财务部做评估,看是否给你们更多帮助。”
“这样已经足够了!”朱院长微笑“我们只要吃得饱、穿得暖,有老师愿恿来这里教书便很好,其他我不会多想,只是有时候孩子病了,才会让我操心。”
这时,下课的钟声响起,院童们纷纷跑出教室,朱院长扬声说:“孩子们,来谢谢这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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