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丫头她,是我的未婚妻,现在也是我的女朋友。”
我的身体蓦地一僵,连忙低下头去,想要掩藏脸上复杂的表情。
未婚妻……如果说的是从前那个玩笑似地的约定,那么……女朋友呢——
我……
心中万分复杂地情绪让我茫然无措,不久前,他紧抱着我,说的那句话,又再次回荡在了我的耳边
真的……喜欢上我了?
我真的……可以这么相信?
静默了半晌,小兰忽然轻轻笑了一声,道,“我之前就这么猜了,没想到是真的呢,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一点风声也不透露,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还有,你现在这副表情什么意思啊,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的语调很轻快,她的笑容也没有异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能从她掩盖得如此完美的脸上,感受到那种心碎掉的痛楚。
“好了啦,还有什么想说的等你病好了再说,小悠也该担心了,我去叫医生!”说着,她再没有回头地跑了出去,她的背影,此刻看起来,竟然分外的脆弱孤单。
咬了咬下唇,我忽然间觉得很内疚,总觉得,自己是硬生生把她应得的幸福给抢走了。
“傻丫头……”额头轻轻被人弹了一下,我抬头就见服部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又转而看向一旁的新一,诡异的目光一直来回在我们两人身上转悠。
“咳咳,你一开始就知道了?”新一喘了口气,抬头瞪了服部一眼。
哎?被他这么一说,我惊讶地看向服部。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短,但是我从来就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过工藤新一呀?为什么服部他会知道?
“你呀——”他戏谑地看了我一眼,视线似乎在我的脖子上转了转,然后才解答到,“你从小就万分宝贝,从来不肯拿下也不肯给别人看到项链,还戴着吧?”
我下意识地抬手覆上了颈项间挂着项链的位置,正好对上新一偏头看过来的目光,顿时感觉脸上一阵发热,连忙转开头。
是了,我怎么忘记了,那条项链上,还刻着他的名字呢——而以当年服部平次那种好奇心与探索欲,怎么也会想尽办法来窥探的吧!虽然我还是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看到那个名字的。
“所以说,”服部忽然上前一步把胳膊搭在在新一肩上,笑眯眯地把脸凑过去道,“当我发现工藤新一这个人忽然消失了,就替你跑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结果你的那个同学的回答可是让我很想揍人啊!”
“工藤,如果你敢对不起小悠丫头的话,我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说着,他移开了胳膊,依旧一副阳光灿烂的笑容。
“咳咳咳……”新一又咳嗽了几声,抓紧我的手,勾起嘴角道,“放心吧,绝、对——”
看到那两人虽笑,眼中却万分认真的神情,我忽然觉得,心中一股暖暖的热流涌上,一阵一阵,似乎要把我溺毙过去一般。
幸福来得太过于突然,竟让我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了……
……
“原来如此,我的推理从一开始就错了,这次的比赛,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输了。”服部忽然开口说道,“工藤新一,你果然有一套。”
“少来了!”头上的汗已经越来越多,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呼吸愈见急促灼热,“推理根本就没有什么输赢,或是什么上下,这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千万别忘了……”
服部忽的张大了眼,惊讶了一下,才抬手拉了拉帽檐承认道,“你说的对,这么说起来,我确实是太在乎胜负了,所以才会不够冷静。”
“如果真的要说谁最先发现真相的,”新一忽然用力按住了胸口,皱紧了眉似乎万分的痛苦,“应该……是丫头吧……她一早就说过,‘凶器是类似的针’而非那枚掉落在尸体旁的针,而且还能推测脉搏停止时间……”
“咦?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如此——”背对着我们似乎还未察觉到新一不对劲地服部在摸着下巴转过身来看向我,“那么就是说,小悠你一早就知道凶器不是那枚针,而且能知晓脉搏停止的时间,那你应该知道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了?”
“哇,那你是故意不说,让我们两个在一边绞尽脑汁地推理呀?!”他一脸地郁闷之色,不过很快,似乎也察觉到了新一脸色的不对劲,急忙上前帮我一起扶住了他,“喂,工藤,我说你真的是重感冒吗?怎么这么严重,小悠,你快看看他呀,要不然,你未来老公说不定就要没了!”
手指正搭在新一的腕间静下心来诊断,我被服部的话给噎了一下,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新一身体内细胞骨骼收缩速度正在剧烈加快,大量体细胞爆炸性自死,而心脉细胞也同样正经历着自死再生的循环,这一过程中,全身都会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尤其以心脏部分为最。
按照这个估计,两分钟内,他的身体就要变回柯南的模样了。我想,他应该也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走廊上,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小兰带着医生过来了,我皱眉看向他。
他忍着痛,抬头看我,勾了勾唇角,然后松开了一直抓着我的手站起身来。
“看来,又要走了……”他转头看向同样皱着眉的服部,气息不稳道,“喂,服部,这丫头,暂时替我照顾一下……呃——”
还未等服部反应,他已经冲了出去。
新一……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的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