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春光让顾连森僵在半路,愣愣地盯着叶惺的那处。直到叶惺低低笑了一声,说:“再看要收费了。”
顾连森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把手里的短裤往叶惺湿漉漉的怀里一塞,飞快地窜回了卧室,唰地拉上了拉门。
叶惺看着仓皇逃窜的顾连森,对方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夸张,他努力憋着不笑出声。
叶惺解开手上的塑料袋,穿好衣服,拉开拉门,放过了缩在角落不敢看他的顾连森,慢条斯理地打量着顾连森的家。
这是个很普通的岛国单身公寓,构造跟宿舍差不多,整个屋子呈直筒型,进门便能一眼直接看到卧室和阳台,进门左右两边是浴室和厕所,走几步就是个小厨房,厨房和卧室间用一扇磨砂玻璃的拉门隔开,卧室里家具不多,却显得很温馨。一张迷你双人床,一套书桌椅,地上铺着卡其色的地毯,上面放了一张充当餐桌的小暖桌。床单、桌布和窗帘都是浅蓝色的,让整间屋子都显得很柔和。
顾连森正抱着腿缩在暖桌旁,见他久久不出声,忍不住抬头看他,然后皱了皱眉。
“你头发还没擦干!”
“一只手不方便,没事,一会就干了。”
“不行。会感冒的。”
顾连森蹦起来,抢过他手中的毛巾,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动作轻柔地替他擦干头发。
叶惺上了小学之后就没有人给他擦过头发了,头上传来的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让他心痒难搔,刚想伸手去抓住头上的那只手,顾连森却突然把不知道何时拿出来的吹风筒打开了。与擦头发的动作相比,他吹头发的动作可以说是相当粗暴了。顾连森的手插进了叶惺的发间,顺着吹风的方向给他顺着头发,但是叶惺刚刚一只手擦头发时把头发弄得有点打结,而顾连森估计也没给人吹过头发,丝毫没有发现手感不太对,毫不留情地把结硬生生给扯开了。叶惺哭笑不得,开口让他停下,但吹风筒的声音盖过了他的抗议,好不容易等吹完了头,叶惺感觉刚刚经历了一场酷刑。
吹完了头,顾连森说:“我去洗澡。你先睡吧,我的床有点小,你睡床吧,我睡地毯就行。”
“我睡地毯。”
“不行,你都这样了还睡什么地毯。”
“要么你睡床我睡地上,要么你就跟我挤一挤一起睡床。”叶惺很坚决。
顾连森看了看自己特意挑的床,虽然确实比宿舍的80厘米宽的单人床要大一些,但也不过一米三,两个大男人在上面虽说可以睡得下,但是势必会有点挤。他又看了看叶惺,叶惺态度坚定,他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一起睡床。
顾连森把厨房的拉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才走进浴室,又牢牢地关上浴室门。他不明白为什么岛国的房子都已经这么小了,还要把卫浴分开,而且浴室还一定会有浴缸,导致卫生间和浴室都极度狭窄,浴室里甚至没有放衣服的空间。平时顾连森一个人在家,从来都是裸着出来卧室才穿衣服的,现在家里多了个人,顾连森只好把衣服放在了不远处的柜顶。但为了避免刚刚的状况,顾连森决定明天去买个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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