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从窗棂洒落,穿透天蓝色的绘花窗帘,天野雅弘懒懒的睁开眼,带着惺忪,再度合上眼。
很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明明清醒,却舍不得离开软绵绵的被窝。放纵自己,这种感觉对向来严以律己的他,很新鲜。
他习惯早上八点半起床,八点四十分坐在餐桌前打开财经报纸,记录雷集团在衍生性金融商品的获利情形,顺便汇总各国货币走势。九点三十分他和幕僚会以视讯做简报,最迟到十点半,他坚持要属下以迅速明了的方式记录,确实搜集各方情报,以提供最新的资讯。
钱,永远不会等人。
现在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九点半了,他仍然躺在床上。突然,他发现手臂上的红痕,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她抓的。
房里没有任何她的气息,所以他确定她离开了。
什么时候离开,他不晓得,昨天太累了,当然,累绝对不是借口,他不该让自己的防卫心降低,就算多安全也不能。
他太清楚在英国有多少野心分子,他们拿他的人头当奖赏,是一种最高荣誉的象征,尤其是老头的其它几名儿子,虽然算他名义上的哥哥,却丝毫没有兄友弟恭的情谊,这也难怪,老头也不讲亲情。
他一直相信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所以对于兄弟间的自相残杀,他认为是物竞天择。他相信坐拥权势才是王道,显现王道最好的手段就是暴力。
修对他嗤之以鼻,所以才要他掌管媒体事业,英国黑道霸主的儿子当经纪公司老板,非常讽刺,应该表现出冷肃气质的人,居然变成八面玲珑的交际者,这是对老头最好的侮辱吧。
修和老头之间的角力战,他乐得作壁上观。当经纪人,甚至在媒体上曝光,他都无所谓,这只是一个工作,就像在雷集团中任职财务的天一样。
天,代表天空,广阔无际,说明他的视野与胸襟,天空同时晴雨不定,代表他的内外在性格。
他知道自己的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冷静,每当情绪累积到某一种程度,他需要寻找地方发泄,或许修知道,所以指定他掌握媒体,偶尔的情绪发泄可以让人以为他只是炒做新闻。
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也情愿这么相信着,毕竟被人看穿不是件愉快的事,就算看穿的人是修,也一样。
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事,是因为她吧!
昨晚他知道她非常不愉快,女人的第一次绝对舒服不到哪去,可是他明白这不是理由,他太粗鲁、太急切,他不想让自己太沉醉,却又必须承认她有种令人着迷的神秘。
美丽的女人,在演艺圈比比皆是,但美丽又神秘的女人却很少。她的眼睛明明看着你,却像穿过你,眼角微扬着勾人,眼神却是若有所思,她让人摸不着,所以着迷。
她几岁?床伴的年龄一直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但对于她,他却开始好奇。
手机铃声响起,天野雅弘撑起身,贲起的背肌,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他一把捉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喂?”
“你没事吧?”
是他的幕僚长卡特。“什么事?”
“现在是九点四十分,我们一直等不到你上线,有点担心。”
该死!他居然忘记视讯会议这件事。
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天野雅弘仍然平着嗓音说:“你们把文件整理传给我就好。”
“好的。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办一张信用卡给”她叫什么名字?天野雅弘发现自己不晓得。
“谁要用吗?”
“不用了,这事我让ken去办就好。”他真的失常。
女人的贪婪通常会让他倒胃口,他想起当初和ken做的结论,或许她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转念这么一想,他淡了心思。
不速之客打扰她今天的行程安排,虞姬坐在米色沙发上,瞪着来人。
“你今天不用上课吗?”ken啜着吴嫂送上来的茶,味道香醇,他喜欢这种淡雅的味道。“这是什么茶?很好喝。”
“我开始放假,等六月到学校拿毕业证书。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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