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宁非凤淡漠地劫走宁戚手中的军刀,对方如同溺爱的家长一般不在意地勾了勾嘴角,似欣赏一般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
似在田间闲散的步伐目的性极强地朝向目标,宁非凤信步走至韩成彦身前,没有丝毫间断地抬手将军刀深深刺入他的右手,下一秒又利索地拔出。若果不是刀刃上淌下的渗人血迹,以及被刺那人隐忍而青筋暴起的痛苦神色,这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可以说是非常迷人的。
“你就是用这只手,开的枪?”
少年像个雍容尔雅的贵族,清高而不骄矜地立于昏暗的空间,望向男人的冰冷眼眸,直逼男人灵魂深处。
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刺激得瞪大眼的韩可之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望向少年的他连惊呼都忘了。少年不经意的残忍,仿佛在故意打破韩可之对他的好印象。
“快去搬救兵吧。”
少年脚尖方向一转,略微侧过身,半边脸被阴影遮住,不动声色地望着安炎,话却是说给韩可之听的。
闻言,韩可之抬眼望向哥哥手上的伤口,抹去眼里的不忍,毅然转身朝仓库外走去。
等到韩可之真的走了,宁非凤的注意力才真正地放回到了安炎身上。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丝毫不在意身上的捆绑地调侃道:“小凤凰,你这虐人的手段,比起你父亲,真是逊色太多了。”
不理会他的挑衅,宁非凤轻声道:“阿戚,给他一枪。”
话音刚落,枪声响起,子弹毫不留情地穿透安炎的大腿,暗红的鲜血如同枪声余韵,在深色裤子上渐染蔓延。
安炎瞳孔一缩,低头痛苦闷哼了一句,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挣脱了水域,用力吸了口气,无法捂住伤口的他咬牙生受着,说出的话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生什么气,你父亲可是个厉害的□□师,你不是,知道吗。”
大概是伤口太疼,安炎停顿了下,再次开口声音低沉暗哑许多,“什么样的疼痛能让人得到快感,什么样的惩罚能让人生不如死,他可是深谙此道。就像……就像你以为他喜欢的林星,惹他生气后,被关进笼子,不到一周就死了。他要是还活着的话,你倒是可以向他请教请教折磨人的方法……”
不动声色地静立原地的少年,一时恍然,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色转而恼怒:“是你说要带走林星的,我父亲喜欢他,怎么可能要他死!”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安炎骤然放肆大笑,怎么也止不住,直到扯动伤口引起了连串的咳嗽,才渐渐收了笑,带着丝玩味地看着少年:“你父亲那么爱你,你却连他真正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小凤凰,是你太天真,还是他把你保护得太好?”
意料中的诧异没有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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