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对她挥挥手,像是在赶小狈小猫似的。
见他的背影消失在“深蓝”的大门之内,苏仁瑛脸色铁青也追了上去,可是还来不及走到门口,便被门口的两个壮汉挡了下来。
这里的保镳也跟石静深熟识,而刚刚石静深不想让苏仁瑛进门的态度,他们自然也都看在眼里。
“抱歉,女士禁止进入。”这两个壮汉居高临下俯视苏仁瑛,用膝盖想都知道,她一个瘦弱的女孩子,绝对不可能突破这强悍的守备直达阵地的。
而她的外貌纤细秀丽,苍白的脸上有着端丽的五官,一头长发又黑又直,如果对这两个壮汉开口说她其实是男扮女装,会有人相信吗?
应该不会吧?连苏仁瑛都为自己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失笑。
“我找人的,进去一下就出来。”苏仁瑛死马当活马医,试探性的说。
“不行。”
壮汉一脸冷漠,丝毫不讲情面。
“那你们这里营业到几点?”苏仁瑛又问。
“凌晨六点。”
听到这个回答,苏仁瑛颓丧的叹口气,到明晨六点?那么,她岂不是要守在这里到六点?
当然,她也可以有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回到家睡个好觉,第二天石静深或许会回来。
不过,好胜的苏仁瑛,自然不可能选择这么做,只要还有一点赢的可能性,她就得试试看。
拉紧身上的外套,苏仁瑛这下终于感觉到,这个夜晚真是又长又冷。
“石先生,你要喝点什么?”
吧台的酒保见到石静深,便马上露出职业性笑容,客气的问。
石静深是这里的常客也是大户,不仅出手阔绰,人又长得风流俊美,个性又不难相处,自然大受欢迎。
不过,今天这位客人,酒保看得出他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人已经坐到吧台前,但视线有时却老往门外瞟,也不知在看什么。
酒保第一次问话,石静深似乎也没听进耳,反倒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石先生?”酒保又喊了一次。
“嗯?”石静深这才回神过来,随口说:“跟平常一样就成了。”
反正他现在喝什么都差不多,谁叫他的心力,现在全放在门外那个女人的身上呢?
虽然进“深蓝”前,他就说过好几次,叫她赶快离开,不用等他,也没什么好等,可是以苏仁瑛那种个性会听他的话吗?
石静深的理智告诉他,根本不该管苏仁瑛,他该说的都说了,若苏仁瑛还执意留下,那发生什么事也是她自找的。可是他心里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不停叫嚣着,要他出门去瞧瞧,好让自己放心。
浅酌着杯中液体,石静深一向轻浮的表情居然也浮现几分郁闷。
为什么要担忧那个女人?根本不关他的事的而且,他一向活得自由自在,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其他人的事他根本懒得管。但如今心中这种悬着的牵挂,可叫他万分难受,甚至有些坐立难安。
在刻意逼自己侵吞吞的喝掉一杯酒后,石静深的担心终于击败了理智。
他叹口气,站起身,放下酒钱。
酒保惊讶的看着他的动作,这位石先生一旦开始喝酒,通常至少会坐上三个小时,怎么今天才一杯就要走人?
“石先生,您要走了?”
石静深有些尴尬的一笑。
“我出去晃晃,吹点夜风,待会儿就进来。”
石静深说完,便往酒吧门口走去,到了门边,他也不出去,只是探头往外面瞧瞧,除了三三两两说话的人之外,就只有“深蓝”的两个保镐守在门口,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人。
而他要看的那个熟悉人影,更是不在其中。
发现这一点后,石静深松口气,并且露出得意的笑。
果然如他所料,苏仁瑛乖乖的回家去了,没再继续等下去,这样才好,他不用担心她一个人深夜待在这会有多危险。
不过呢虽然他一点都不希望她待在这,但是回别墅后,少不得要拿这件事当作话柄,嘲笑她对工作也不过只有这点执着而已。
想到苏仁瑛被这么一指控,会有多生气多冤枉,石静深便贼贼的笑了起来。等他笑够了,才走到保镐身旁,随口问道:“刚刚我进来时,等在门口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想知道苏仁瑛的决心,究竟坚持了多久。
“石先生,五分钟前,那位小姐还站在附近一直守着。”保镳恭敬的回答。
“五分钟前?”那他出来的时间还真巧,早点出来,可就撞上了。
“是的,那位小姐先前整整等了一个多小时。”
“是吗?”
等了多久无所谓,知道人走了就好了。石静深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准备再回去喝酒。“不过”
保镳一句未说完的话,又把石静深的脚步定住。
“不过什么?”
“她离开的时候,是往这条小巷子进去的,那边是死巷。”保镰苦笑着说,那位小姐在冷风里站了许久,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偏偏却倔强的连动都不肯动。
他们原先都在担心,若让这位小姐在这样苦守下去,到时候恐怕要叫救护车,结果在他们行动之前,这位小姐就先动了脚步,只是却不是往外头的大马路走去,而是往深蓝旁边的小巷子绕了进去。
这条巷子往里走去,绕弯后,可以看到深蓝的后门,不过再往前走,便会被墙挡住,无法通行。
如果是要离去的话,当然是选大路走,选小巷做什么?
石静深神色古怪,苏仁瑛该不会根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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