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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搞来搞去,我的肚子也没动静。到医院查了才知道,是张浩的问题。
我出于想保护他的自尊心,没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他的妈妈。
可如此一来,压力就一直在我身上。他的妈妈在我的世界里上蹿下跳,从不安生。
指责挑剔甚至谩骂歇斯底里,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我都经历了。
如果这个女人执意不离开张浩,也许不让她的婆婆进门跟她生活在一起,会比我上一世幸福一点吧?
我告诉她是生下孩子之前不要让张浩妈进门,只要她守住这条原则,也许会避开很多不幸。
她根本不会生下孩子的。
但估计也只能是相对幸福,毕竟我那时的不幸不只来自于婆婆,也不只来自于我生不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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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腹痛又起。
太痛了,我求了张浩。
熟睡的张浩被我吵醒,一身的不耐烦嘴里嘟囔着下楼去取车。
我强忍着疼痛勉强穿上衣服,走到楼下。
他正在车里等我,嘴上的烟一闪一闪的,冒着烟圈。
叫我上车,他问:“不是着急去医院吗?怎么这么慢?”
我痛得无力解释。
张浩开着车,面沉似水。
到医院,医生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结果诊断我害了宫外孕。
是啊,那个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孩子,那次让婆婆一听就欢天喜地的怀孕,到头来全是虚无。
我不但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还要承受一次手术的恐惧。
我在病床上输着液,昏昏欲睡。
张浩在隔一张床的病床上休息,看着杂志睡着了。
他来陪我住院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本杂志,几乎从不会看书的他在我无比惊恐害怕的时候,买了一本杂志来打发时间。
中间床住院的姐姐看张浩睡得正香,看我也困得睁不开眼睛,就说:“妹妹,你睡会吧,我现在没啥事就等出院了,我帮你看着点滴。”
那时候,陌生人的一点善意,让我无比感动。
有那个姐姐看着,我终是睡了一会。
不知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听到那个姐姐说:“宫外孕你不能小看,严重的造成大出血会丧命的,怎么看你不当回事似的呢?”
“我们家都着急要孩子,可她这好不容易怀上了,还整个宫外,让我怎么跟我妈交待?”张浩的声音。
“现在她的安全难道不比跟你妈交待重要吗?”姐姐的声音貌似有点生气。
“重要,可是她做这个手术就会失去一条输卵管,以后怀孕的概率就更低了。她这身体啊,白瞎了我花那么多钱做试管。我比她还上火呢,一天干啥啥不行,就没个让我满意的地方。”
“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这个妹妹都多漂亮了,性子又好,哪里就没个让你满意的地方了。真是看不得你们这些男人,以为女人生个孩子很容易似的。”
“漂亮能顶饭吃?我当初要不是看她漂亮,我能娶她?不能生孩子,就是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