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了?”
“应该没有,”贺天凌没有把话说死,“我借顾钧的手扯出了郭家十几年前的那桩旧案,,然后再散播消息让顾钧从案子里不得不回避……”
“顾家那个小子得罪过你?这事将来顾家不会给你好脸色,”贺老爷子已明白了,“你是不是想用这事先乱了郭家的阵脚?可你没想到郭家比你想得高明。”
“爷爷,我想到了,但我没料到的是郭家胆子会这么大,不仅在警局里杀人灭口,还差点在江州搞出人命,爷爷,这样的郭家即使赢了顾家,难道贺家真的能与之合作?”
贺老爷子皱了皱眉,看着贺天凌语重心长地说道:“天凌,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爷爷一直知道你不爱搭边这些事,所以这些年也任由你去做自己喜欢的,但你是贺家的一份子,如果贺家将来选错了人站错了队,你也自身难全吧?你究竟看中了顾家哪一点?”
“爷爷,容我说句冒犯的话,贺家和郭家很像,无论是从背景还是发展的方向,现在的区别一个在京一个在外,郭家想进京,可进来了谁给他让位?太高的他够不着,太低的他看不上,那么还有几个位置是在他郭家想争的名单之上的?贺家和郭家之间若是合作,对于双方而言都是在与虎谋皮,我想这些也早就在您的考虑之中了,也是您一直默许我暗中帮助顾家的原因。顾家,自命清高是他们的最大短板,可也是他们的最大优势,顾家与其他家族间的联系都没有过分紧密的,这点是很让上面放心的,历朝历代拉帮结派都是大忌,所以上面或许不会对顾家委以重任,但也不会刻意提防打压,这点别说郭家了,就连我们贺家都很难有这样的宽容态度吧?爷爷,郭家来争青州的位置,本身就愚蠢至极。”
“哦?怎么讲?”贺老爷子颇为意外和惊喜地看了眼大孙子,他没看错,这是个有脑子有想法的孩子,虽然平日里不招人待见。
“青州现在身份敏感,任谁主动去争,落到上面的眼里就是抢权,可您再看顾家,青州可能成为副都的消息出来后,顾家明里有动作吗?顾聿城虽没有什么大能力,但他是个有脑子的,顾家在他手里算是稳当的。爷爷,在这一层上,郭家就先输了两分。”
“你敢保证你说这些的时候,没有偏心?”贺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瞧着大孙子,“顾家两兄弟你一打一拉的,究竟算怎么说?”
贺天凌抿了抿唇,难得露出了一丝蛮不讲理的霸道和任性,“顾谦是我同窗,没见过顾钧。”
贺老爷子被这话噎了一下,心想这也算是你不声不响就坑人的理由?!
“你说的也有道理,让我想想,你真要帮顾家那小子也行,但不是现在,等他把江州的事处理干净再说,如果他连这点风浪都经不起,贺家没理由做保姆,你也别暗地里搞小动作,免得真落下什么把柄,明白没?”
贺天凌迟疑了下,点头道:“明白,现在还不到贺家下场博弈的时候。”
“明白就好,今天别走了,晚饭在这吃,陪爷爷喝两杯,再说说你那个破公司的事,听说生意都做到非洲去了?你可别给我干出违法犯纪的事,前些天新闻有报道说走私象牙什么的,和你那破公司没关系吧?还有……”老爷子一边往书房外走一边唠叨,贺天凌跟在身后在老爷子看不到的地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老爷子有时候也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自说自话,他那个市值近两千亿的上市公司在一辈子没管过钱的老爷子这里就是一‘破公司’。
远在云城的顾钧即使薅光脑袋上所有的智慧毛都不会想到有个叫贺天凌的家伙在背后阴他,而且还是打着帮助顾谦的名义,这要是让顾钧知道了,估计他能扛着四十米大刀直接去砍人,强行休假的他配枪也暂时上缴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选大刀了。
不过此刻的顾钧还真没有闲暇去体会感知来自遥远京城的恶意,他现在除了思考案情外,还剩余点的脑细胞都不受控制地徜徉在各种遐想及自我审判之中,一会色彩斑斓的一会黑白分明的,脑细胞都明显折腾得缩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