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p>
君山不说话。</p>
得,榆木脑袋,只听命令不懂变通。</p>
“你也下去吧!”靳月缓步走上台阶,就在门口站着,“这是我跟他的事,同你没关系,回头他要是发了火,我一人承担!”</p>
君山抬头,皱眉瞧她,“少夫人,公子身子不好,您莫要刺激他。”</p>
“我......”靳月想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p>
生当同枕,死当同穴。</p>
她跟傅九卿的关系,从一开始便是这样,不是吗?</p>
“他是我相公,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下去吧!”靳月推开房门,俄而快速合上房门,直接将君山屏蔽在外,一颗心跳得厉害,好似要蹦出嗓子眼似的。</p>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如此紧张过。</p>
“傅九卿!”她站在房门口,喉间微微发涩,“我有话同你说。”</p>
屋内没有动静,温暖的感觉却是这样的熟悉。</p>
有傅九卿的地方,一定是温暖如春的。</p>
深吸一口气,靳月转身,奇怪的是,屋子里走了一圈也没见着人,掀开暖阁边上的一副帘子,里头又是一间小屋,屋内不是太亮堂,显得有些昏暗。</p>
明晃晃的两根白蜡烛,三柱清香在昏暗中忽明忽暗的闪烁红光,正中央是白色的布,遮掩着长条状的东西,靳月不是傻子,知道白蜡烛代表什么。</p>
一旁的火盆里,还有刚刚烧过纸钱的痕迹,所以......是君山烧的?</p>
心头像是被石锤砸得粉碎,疼得她压根站不直,身子重重的靠在了门框处,瞬时滑坐在地,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坠。</p>
她以为他只是病重,最多是像以前那样,发着高烧,折腾着她,让她伺候着他药浴罢了!她真的没想到会这样,真的......</p>
“死了......”靳月抹了把脸,掌心里湿漉漉的,竟是满脸的泪,“傅九卿?”</p>
怎么会这样?</p>
“傅九卿......”靳月忽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自己该做什么,手足无措的想站起来,可两条腿怎么都不听使唤,干脆就坐在地上哭。</p>
初见他时,她是怕他的,这人冷冰冰的,除了长得好,委实没有半点好处,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敢,但心里却默默的记下了,这是是以他之姓冠她之名的男人,来日就算死了,也得与他葬在一处。</p>
后来,这个冷冰冰的男人,总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用他身上的寒冷与冰刺,扫去她周遭所有的危险。除了父亲,她不曾感受过这样的呵护,仿佛被放在心尖上。</p>
千山万水是你,字里行间是你,日月是你,四季也是你。</p>
捂着生疼的心口,靳月盯着那白布遮掩的灵位,哭得撕心裂肺,“傅九卿你这个骗子,你骗我嫁进傅家,骗我当寡妇,你骗我......骗我这么难过......”</p>
眼泪,怎么越擦越多?</p>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揭开那层白布,她怕极了看到他的名字,尽管她识字不是太多,可他的名字,他写过一遍,她便刻在了脑子里,从来不敢忘记。</p>
捏着那颗北珠,靳月低着头,眼泪珠子吧嗒掉在掌心,“你别死好不好,我......喜欢你......”</p>
人呢,总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明白什么才是最珍贵的。挨了一刀,就会晓得鲜血漫出的滋味。</p>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可落在某些人心里,却如同高山擂鼓,可以划破天际,可以刺破苍穹。</p>
也可,换他心中日月。</p>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去她面上的泪,那凉意渗人的滋味,却充满了惊喜与期待。</p>
靳月愕然抬头,眼眶里的珍珠,瞬时滑落,在她白皙的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烛光里泛着异样的微澜。她张了张嘴,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嗓子里,愣是一句话都吐不出。</p>
“我可都听到了!”他面色惨白,唇上亦无半点血色,俊美的眉眼还凝着薄霜,惯来幽深黢冷的眼睛,却因着烛火的倒映,晕开孱弱的光亮,一点点的汇聚,最后都成了她的影子,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p>
“扰人清梦,不怕挨罚?”瞧着她还在往外涌的眼泪,他的眉心皱得更紧,“哭得真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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