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在一旁，寸步不离的跟着靳月。</p>

    “孤雁？”靳月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p>

    那女子猛然抬头，可见，是她！</p>

    “这么毫无悬念，真是没意思！”靳月冷笑，“还以为女子军都死光了，却原来不是，该死的孽障倒是留了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当然，你遇见了我，这千年修为怕是要作废了！”</p>

    人被摁住，靳月亲手掀开了那张面具。</p>

    脸是陌生的脸，感觉确实很熟悉。</p>

    明珠从后院进来，恨不能冲上去撕碎这张脸，“孤雁，你真该死！”</p>

    “玉和，别来无恙啊！”孤雁笑得那样嘲讽，“你看看你忠心护主的下场，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怪物！就你现在这样，还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你啊，蠢钝了一辈子，到现在还是没开窍。她不过顶着大人的一张脸，实际上早就换了芯。”</p>

    明珠眦目欲裂，“我变成如何，都无愧于心，大人待我有恩，于我不薄，我玉和这条命都是大人的，不像你......大人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背叛大人！”</p>

    “当年的恩怨我不管，也管不着，我是傅家五少夫人，不是你们口中大人，但是你招惹了我，还弄得我家明珠不开心，那我便不能放过你！”靳月负手而立，“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提醒你，从此刻起有问必答。不要期许我能手下留情，我对你......没有任何情义！”</p>

    孤雁愣了愣，“你......”</p>

    当年的靳月，外人瞧着手段狠辣，功夫极高，为人极冷，可实际上......最是心慈手软，不懂得如何去拒绝别人，否则她不会救那么多人，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宽纵下属。</p>

    心软，有时候是致命的。</p>

    “你背后之人是谁？”靳月问。</p>

    孤雁不开腔，跪在地上完全不理睬众人。</p>

    “问你话呢！”罗捕头冷嗤，“你是聋子还是蠢货？要不要在你脑门上戳个洞，帮你倒掉脑子里的积水？”</p>

    安康生不说话，对付这种硬骨头的人，大刑加身都未必能撬开她的嘴，只是听得此前言论，这人怕是跟以前燕王府的女子军有关。</p>

    眸色幽冷，安康生目不转瞬的盯着孤雁，“你们派人刺杀南王，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在朝廷手里，被碎尸万段吗？”</p>

    “我们既敢接手，还会害怕朝廷？”孤雁冷笑。</p>

    江天黑着脸，“王爷身上的伤，拜你所赐！”</p>

    “人人都说南王骁勇善战，也不过如此嘛！”孤雁喘口气，“此番是我中了计，否则你们根本抓不住我，你们人多势众，胜之不武！”</p>

    “同你这下三滥的谈君子之道，我怕那些圣贤都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吃你肉喝你血！”靳月嗤之以鼻，“还不打算说，是因为幕后黑手，身份贵重？又或者，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人手里？”　　孤雁仰望着她，“我应该先杀了你的！”</p>

    “你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吗？”靳月笑得凉凉的，“应该，如果，假设，曾经......明明都不可能发生，还非得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有用吗？若是有用，你还用得着跪在这里，任人宰割？骂别人是蠢货之前，先照照镜子练习两遍，看蠢货二字是从谁的嘴里吐出来的。”</p>

    孤雁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望着靳月。</p>

    “现在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吧？”明珠冷笑。</p>

    是换了芯，还换得彻彻底底，相较之下，明珠更喜欢现在的靳大人，会哭会笑还会打打闹闹，像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以前的泥塑木雕，骨子里的卑贱从里透出来，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p>

    靳月随手将暖炉丢给霜枝，“拿好了！姑奶奶要动手了！”</p>

    “月儿！”靳丰年喊了一声，“别靠近她，太危险！”</p>

    “爹，我又不是头一回打架，不过现在......是我打她！”靳月蹲下来，转而瞧一眼众人，“介不介意我先开个荤？让你们听听什么......头皮发麻的叫声？”</p>

    江天不明所以，罗捕头和安康生倒是心知肚明，这丫头又得使阴招了。对付这些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歹人，还真的不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p>

    “不好意思，等我收拾完了你，再去收拾你那帮为虎作伥的党羽！”靳月捋起袖子，轻轻抚上孤雁的肩胛，“听说当年的离魂阁，尤以断骨手闻名江湖，那么今儿个......”</p>

    “咔擦”一声，刹那间孤雁仰头痛呼，“啊......”</p>

    卸了左胳膊，就该卸掉右胳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