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里散着淡淡的光,即便是不懂行的人也一眼就能看出这珍珠并非凡品,只有人鱼的泪珠才会如此美绝。
他问:“这是你的珍珠吗?”
白色的人鱼闻言甩了甩尾巴,似乎在说,是。
邵知夏用苍白的手指抚过珍珠表面,珍珠圆润而光滑,摸着它,便有种让人安心的神奇力量。
然而这颗珍珠是他在找回白鱼后,派人盯了杜崧澜好几天,在一家典当行收购回来的。
除此之外——
邵知夏打开轮椅上的储物格,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是他收购回来的69颗珍珠。
每一颗都是白鱼在高温折磨下流出的,痛苦的眼泪。
邵知夏打开小袋子,抬手将69颗珍珠尽数倒进了泳池里。
顷刻间,泳池内光华璀璨。
“对不起,”邵知夏轻声说,“以后不会再让你哭了。”
再也不会了。
他转动轮椅转身离开,却没有再把铁笼子的门关上,刚走出几米,身后传来拍水的声音,下一刻,邵知夏的轮椅从后面被拉住。
阎霖拉着他轮椅的扶手,让他停下,随后走到邵知夏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然后,把一颗珍珠放在了邵知夏的手心里。
他说,“这个…给你。”
邵知夏眼底微怔,没反应过来,“……你要把它送给我?为什么?”
阎霖嗓音低哑,“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唱歌。”
邵知夏明白了,人鱼不愿意给他唱歌,但可以给他小珍珠。
“没关系。”邵知夏抬手,摸了摸人鱼银白色的长发,“虽然我带你回来的初衷,确实是想让你唱歌的,但现在没关系了,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那个门,也不会再上锁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阎霖又恢复了自由。
他的泳池边永远叠放着干净整齐的衣服,方便他随时化出双腿,上岸行走;水族馆里也多了许多价格昂贵的鱼,有些徒有其表,阎霖吃了半条觉得不好吃就丢在一旁,也没人会说他浪费。
铁笼子被撤掉,周围的保安也都不见了。
只不过阎霖发现,最近很少见到邵知夏了。
阎霖问小系统:【他很忙吗?】
系统:【谁啊?】
阎霖:【邵知夏。】
系统:【邵知夏是谁?】
阎霖:【……】
系统不逗他了:【还不是因为你不给他唱歌?你早点唱,他的腿也能早点好。】
阎霖闻言把头埋在泳池里,咕嘟咕嘟吐泡泡。他也想唱啊,但是,但是族长说,只能给爱人唱,邵知夏喜欢自己吗?阎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