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述:“?”
陈星疑惑道:“项述,你觉得为什么他不说话呢?”
项述一脸疑惑,想了想,说:“哑巴?”
陈星:“……”
陈星笑得肚子都痛了,倚在路边,项述却莫名其妙。
陈星又解释了一次,项述说:“谁付钱?”
陈星说:“哑巴付的钱。”
项述说:“这不就是送了的意思?钱都是哑巴付的。”
“哦,”陈星恍然大悟,说,“是这样啊。”
项述又道:“兴许哑巴心里也不乐意,为甚么不是前头那人先送?”
“啊,”陈星笑了起来,说,“懂了,你的意思是,哑巴等着对方送自己,心里头在较劲吗?”
项述随手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无所谓,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
陈星又说:“为什么不是哑巴送呢?他明明喜欢对方。”
项述正色:“那女孩不就仗着……”
陈星说:“男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少年郎吧。”
项述便“哦”了声,想了一想,答道:“少年仗着哑巴喜欢自己,是以待他忍不住了先送,哑巴却已表了真心,买下手绳,不就已是有意?喜欢是两个人的事,何必这么欺负人?”
“这哪里说得通?”陈星忽然就有点生气了,说,“少年之前根本不知道!他也喜欢那哑巴!”
“那他为何不说?”项述有点奇怪,怎么说着别人的事,陈星突然就生气起来。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觉得哑巴不爱他。”陈星想了想,说,“他……嗯,他得了病,也活不长了。”
项述皱眉道:“怎么乱七八糟的条件越来越多了?先前怎不一次说清楚?”
陈星:“感情的事,哪里说得清?算了!”
陈星要被项述气死了,项述却十分疑惑,问:“怎么了?”
本来还好好的,突然就翻脸了,这小子是不是有病?
项述快步追上,打量陈星:“你……”
“我没有病!”陈星马上澄清道,“少年也不是我,这事儿是我听回来的。”
“那你气什么?”项述道。
陈星马上笑道:“有吗?我没气啊。啊,都到这儿了,不如等冯大哥出来见面吧?”
项述:“……”
决定分头行动时,冯千钧与他们约好每天都出来见一次面,交换情报,哪怕被事绊住了也另有联络方式。而他们不知不觉走着,却是已到了汉人区的碰头地点。
这是城北一家曲楼,虽为汉人所开,平日里却也有不少胡人前来赏乐聚会。大单于一到,雅座中的胡人们纷纷带着家眷,过来行礼,掌柜又收拾了座位,好一会儿才安顿下来。
“好难听……”陈星听着曲子,朝项述说,“你会乐器吗?”
项述有点走神,仿佛听到陈星方才所言,想起许多事,却朦朦胧胧的,只抓不住。
项述刚点了头,却意识到了,改口道:“不会。”
“你肯定会,”陈星说,“我看到你点头了!”
项述:“……”
陈星唤来小二,借了把古琴,调了下音,朝项述说:“我听过一首曲子,不知来历,像是塞外的曲子……不知道你认得出不。”
项述自市集上那话后,便始终出神,眉毛微微拧着,甚至忘了看陈星,面朝雅座下的庭院出神,及至听得陈星起了个头,忽然神色一变,看着他。
陈星开始弹“浮生曲”,断断续续的,一时整个楼中一片安静,项述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看着专心的陈星。陈星眼里带着询问神色,一瞥项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