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了一样,闷闷的,他有点难过,有点想哭,鼻子也有点不通了。
左母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给他将被子往上提了,“淮儿别怕,娘一直都在呢,你要是不舒服再躺会儿,你爹叫了御医,应该很快就到了。”
“嗯,好,娘,我想吃桃花糕。”
“你先躺会儿,待会儿我就让人给你送来,不过你病还没好全,这些东西少吃点。”
“好。”
烛火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全木质的房间里燃着淡淡的熏香,他的身后挂着两幅山水画,床边的帷幕轻飘飘的垂在地上。
而他自己也穿着白色的交领袍,但左南淮总是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左南淮看见了放在不远处的铜镜,“把镜子给我。”
旁边的丫鬟应了一声,迈着小步恭敬的将镜子捧到了他的面前。
模糊的铜镜中,左南淮看见了自己的脸。
这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头发没有束,三千黑发洋洋洒洒的披在脑后,为他添了一分柔美。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左南淮分明记得自己才七岁呀,怎么长得这么老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杀掉了脑子
“淮儿,该起床了,御医到了,等吃了药,吃了药我们的身体就好了。”温柔的女人在床边轻轻呼唤着他。
左南淮艰难的睁开了眼,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眸。
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句。
他认为,自己只是个孩子,但是孩子的灵魂却装到了大人的身体里。
而且所有人都认为他也是个孩子。
不过,除了他自己。
左南淮忍不住摸了摸手腕内侧,那里是一片伤痕累累,旧的已经结痂脱落了,新的还没有结痂,能看到里面发白的往外翻的新肉。
还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会伤害自己,又或者是成年的他为什么会伤害自己?
左母给他选了一件青色的长袍穿上,是很漂亮的长袍,衣摆处全是刺绣的金色莲花,配上了深墨色白鹤刺绣腰带,往那里一站,整个人宛如挺拔的青松,步步生莲,俊美无俦。
然而左南淮刚出去。
抬起的脚就想收回来。
他看见池塘里的鱼,一个个得有二三十斤,长相奇丑无比,浑身的鳞片就如钢刺一样,那鱼尾一甩,鱼竟然跳起来把鸟儿吞了。
被砍掉了半个身子的小厮,肠子都拖到了地上,还在那里锄地。
没有头的丫鬟在扫地,一边扫地,她的血一边在地下流着,甚至将整个走廊都弄得全是鲜血污渍。
挂在凉亭下面的鸟笼被人打开了。
眼睛通红的鸟发出尖锐的叫声,一条黑色的细长的蛇将它紧紧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