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梁公公过来把东西收了,送来了药膏,就出去了。
房间如今只剩下两人,气氛莫名更怪了。
巫舟望着阎云承手里的药膏,浑身一哆嗦:这厮不是真的要给他涂吧?
迅速夺过来:“殿下,我现在醒了,能自己涂了。”
“又不是没给你涂过,你慌什么?”阎云承皱眉,以为少年嫌弃他手艺不好。
“谁慌了,殿下啊,好歹我也是成年人了,隐私懂不懂?”少年羞愤,攥着拳头,可对上阎云承突然弯起的嘴角,忍不住嘀咕道:“狗子也是有人权的。”
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先前那种被嫌弃的郁闷一扫而空,原来是害羞了,心情不错,“行了,狗子是有人权的,还有狗权,本王还乐得轻松,我就在外间,若是够不到,就唤一声。”
巫舟被那声狗权气到了,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经过这一遭反倒是与阎云承之间的那层虽然亲昵却还带着隔膜,如今因为生病这种隔膜也没了,他没大没小的本性就暴露了:“走吧走吧,殿下你赶紧出去吧,也不怕长针眼。”
结果,男子已经推着轮椅绕到了屏风后,闻言,回头,凤眸底都是笑意:“若真的会长,早些时候也长了好几次了。”
巫舟:“…………”他以前到底是怎么觉得这厮太可怜太惨的,这厮气起人来真要命。
人不见了,巫舟才松了口气,虽说被闹了两句,也没真的生气。
反而是那种从身到心都能感受到的关切,让巫舟竟是觉得原先受不住的痒痛也没这么难受了。
他偷瞄了眼,想着以阎云承这性子,也没偷看的癖好。
迅速解了衣袍,开始老老实实涂抹。
阎云承坐在屏风后的轮椅上,随手在软榻上捡起一本书卷翻着。
只是视线却忍不住朝屏风后看去,刚好看到上面倒映出的影子,很模糊,却隐约还能分辨出少年脱衣服的动作。
阎云承莫名呼吸一窒,很快敛了目光,觉得自己大概是太过关心了,摇摇头,无奈笑笑,继续低下头,很快沉浸在了书里。
不过很快,阎云承突然听到一声轻唤。
阎云承几乎是立刻抬眼:“嗯?”
就对上了少年扒着屏风,探着脑袋,脸上还老老实实戴着面具,因为逆着光,瞧不清楚目光,但声音却压得有点低,大概是阎云承的目光让他更加不自在,低咳一声:“那个殿下啊,能不能给涂个背?”
巫舟也不想,他本来已经决定好了,死活不能在阎云承面前再丢人了。
他涂好了之后,发现自己还是有办不到的地方。
后背够不到。
他想着还是忍忍吧,不过就是一个后背,不涂也没事儿。
可偏偏等他穿上衣服,往那一躺,就感觉到差异了。
这药膏要是一般般还好,偏偏效果极佳,他先前还觉得这过敏起了红点的地方奇痒难忍,涂了之后,就好了,清凉舒坦,简直身心都愉悦。
效果好,也就衬托出那没涂的后背更加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