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是一直跟着喜轿的,只是走到一半,突然就被出现的城主府的人给拦了下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将他们给制服了,等醒来之后就被关在了那地牢里,后来那城主来了一趟,询问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就又离开了。
巫舟皱眉:“他问了你们什么?”
少年摇头:“都是一些很奇怪的问题,说我们是不是专门来奚鬼城的?是谁派我们来的?我们都知道了些什么?……这些问题我跟师父一个都答不上来,后来就被舟师哥你救了。”大概是当时被抓太绝望了,此刻瞧见巫舟醒着,像是有了主心骨,又想凑过去,只是这次没敢搂腰,想抱着巫舟的手臂寻求安慰。
只是少年还没凑近,就感觉脖颈处一股森冷,他抖了抖,忍不住摸了摸脖子,“怎么突然这么冷?”
巫舟默默看了眼少年身后正冷着一张脸伫立着的鬼王,对方此刻抬着手,指端萦绕的黑雾在少年的后颈上缠绕着,鬼王猩红的鬼眸却是眯着眼盯着巫舟:“不许让他靠近你这具身体。”
巫舟挑眉:理由?
他跟谁亲近管他什么事?这鬼王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谁知,那鬼王很不要脸的说了句:“他身上的气息本王不喜,日后本王还要上你的身,你身上若是也沾染了这些人的气息,本王也不会再上你的身。”
难得这鬼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巫舟差点没忍不住翻个白眼:我求着你上了?不过这话刚刚起了一个念头,想着城主府的那些人,仅凭他们这三个不入流的道士怕是日后还有求着这鬼王的时候,他默默看了鬼王一眼,后者也面无表情看着他。
最后,巫舟默默收回了视线妥协了:为了小命着想,先忍着。
于是巫舟在少年再要亲昵地靠上来的时候,道:“师弟啊,我们先去找师父吧,还需仔细商量一番,那城主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这奚鬼城也呆不久。”
少年以巫舟马首是瞻,立刻应了,就带着巫舟出去找人去了。
等出了房间,巫舟才想起来为何觉得这地方眼熟,原来正是昨晚上那间喜房,也是唯一能住人的房间了。
而另一边,鬼王对于巫舟的上道还算满意,挥了挥手,立刻有一团黑气弥漫开,身后出现了一个鬼将,单膝跪地之后,随着鬼王吩咐了一声,再次消失不见。
巫舟跟着师弟去找遗风道长去了,前身的师父道号遗风,来历前身并不知晓,前身是半路跟着遗风道长学法术的,并未正式入门,加上这遗风道长也没立门户,不过是四处游方,也不讲这些虚礼。
前身没处可去之后,就跟着这遗风道长。
半年前经过一处,在破庙遇到了重病差点死掉的前身的师弟,对方醒来之后就一直哭,年纪又不大,比前身小一些,询问家在何处也不说,只说是被家里庶兄欺负给骗到了这里,他不敢回去,怕回去也死了,就这么一路跟着前身师徒两,对方也不肯说名字,前身也不介意,只师弟师弟的叫着。
巫舟找到遗风道长时,他在一处破败漏风的房间里打坐,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巫舟一眼:“伤势可好了?”
巫舟学着前身的语气与神情恭敬垂首道:“师父,除了胸口还闷痛之外,已无大恙。”
遗风道长招手让巫舟过去,让巫舟摊开手,巫舟知晓这道长会岐黄之术,怕是要替自己诊治,只是刚摊开手,身侧就多了一道黑影,鬼王本就生得高大,即使站在地面上也比巫舟高出大半个头,如今他悬空的半尺,愣是比巫舟高出一个头,压迫感十足。
略微俯下身,阴郁森冷地盯着巫舟的侧脸,也不说话,明显警告意味十足。
巫舟动作僵了下,只当是没看到撩起衣袖,这鬼毛病还不少,下一次上身还不知是何时,气息喜欢不喜欢管他何事,再说了,只是搭个脉,不让人诊治他一只鬼给治病啊。巫舟内心吐槽了一番,面上倒是淡定如水,在鬼王阴森的目光下,让遗风道长诊完脉之后,将衣袖放了下来。
遗风道长从一旁拿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枚泛着清香的丹药递给他:“这是你祖师爷当年还在世时炼制的丹药,对内伤有好处,师父无能,你受伤了都没看出来。哎,你也是,先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何不说?差点就……”想到醒来时看到自己这徒弟的惨样,他差点就……
巫舟刚将丹药吞了下去,立刻就觉得四肢百骸通体舒畅,原本以为鬼王会阻止,没想到对方凑近他似乎是嗅了嗅,倒是没说什么,看来的确是好东西。
巫舟终于想起来一件事不太对:诶,这鬼有嗅觉么?还有对方说什么别人的气息不喜,这鬼都成鬼了,不应该是所有的感官都没了?
可当着师父的面巫舟没敢问,这会儿再听到遗风道长的话诧异不已:“祖师爷?”前身跟着遗风道长几年,对方从未提过,师徒两一直相依为命,到各地帮人抓鬼赚点盘缠,没想到竟然还有祖师爷?前身先前一直以为他这师父是自学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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