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前段时间我知道你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之后,就想办法去查到底是谁要买你的命,对方花了十万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本来一直查不到,也不肯说出买家,先前我去帮你寻药,将这件事托付给了一个朋友,他终于查到了,买你人头的人……就是这个叫做储荣蔚的人。”
巫舟愣住了:“确定?”不可能吧?
储荣蔚虽然讨厌前身,也不至于买刺杀杀他吧?再说了,“储荣蔚怎么可能有十万金?他要是有这银钱,早就给桂王招兵买马了,指不定桂王早就……等等。”巫舟突然一怔,既然男主这么说,那买他命的人看来就是储荣蔚了。
可储荣蔚为何要杀他?更何况,就像是他怀疑的,储荣蔚如果有这么多银钱,早就给桂王招兵买马了。
可他没有,而且一个孤儿,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还没给桂王用,那说明对方怕是身份不一般,这是在防着桂王啊。
对方要杀他,那么推断一下,如果在对方眼里,自己是桂王的人,储荣蔚如果其实真正想出掉的是桂王,决定先斩断他这个最大的筹码,这也不是说不通。
巫舟一双眼灼灼发光,他朝荀战坐过去,“阿荀,你能不能帮我去查一件事?”
“查什么?”荀战被巫舟突如其来的讨好惊了下,好在面上一向不想,只是不怎么自在。
“储荣蔚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他真的猜对了,如果储荣蔚真的跟桂王其实有深仇大恨,这对他而言可是个好机会,毕竟登基之后,桂王势必会断他后路,彻底将他成为一个傀儡,所以在此之前,他需要铺路。
可他一个朝中没有任何势力的,虽然是太子,却是要仰仗老皇帝的鼻息,除此之外,就是一个空壳。
一个能拿出这么多金子的人,说明储荣蔚这是有小金库啊。
要是储荣蔚能跟桂王斗起来,凭着这些年桂王对储荣蔚的信任,手里掌握那些兵权,到时候……他登记之后,储荣蔚反杀,跟桂王斗一斗,他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不过怕是不一定好查,桂王这种老狐狸既然这么信任储荣蔚,肯定早就查过了,既然差不多,说明他这个身份够干净。
但是不试一试,他不甘心。
他如今被困于桂王府,身边都是桂王的人,自然不好自己出手,可男主就不一样了。
荀战并不怎么想插手这些朝堂的事,可望着巫舟那双带着祈求的目光,鬼使神差地点了头,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望着对方乍然弯起的嘴角,心想算了,当是哄哄他好了。
巫舟大概是高兴的太狠了,猛地站起身就要走两步,结果,刚动了下,抻着了,他这些时日在宫里跟孙子似的,突然这么高强度的处理朝堂之事,一开始还没觉得,突然这么脖子与肩膀的位置一扭到,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荀战显然也看到了,在他往后倒的时候,迅速将人给扶住了:“你怎么样?”
“疼疼疼,抻着脖子了……”这可不能出问题啊,否则,明日不能上早朝,他总不能就这么歪着脖子上去吧?
估计,以后别人都以为新上任的太子,是个歪脖子。
传言还是很可怕的。
巫舟蔫蔫歪着头,可怜巴巴瞅着荀战:“少侠,救命啊。”
荀战被对方这表情逗了一下,习武之人刚开始也是这样容易扭到,后来习惯了,也能自己推拿一二,想必对方是想到了,所以就求到自己这里。
荀战应了,让巫舟躺在床榻上,他则是站在了床榻前,掌心试探的现在巫舟的脖子上各处按压,“这里疼吗?这里呢?还有这里?”
等确认位置,将内力暂时注入到掌心,等掌心热意上涌,就贴了上去。
巫舟的脖子一直歪着酸疼酸疼的,突然就觉得整个人被救治了,忍不住舒服的喟叹一声,光是男主这么肯帮忙,他都要鞍前马后的给他将这皇位拿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