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弘钰也就一直单到现在。
不过意外的是,随着郝弘钰落座之后,老太太与女子身边的老妇人攀谈起来,竟然不是媒人,而是二伯母娘家那边的表妹,她身边的则是她的小女儿,年方十六,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这次来茔州城这边,是想说一门好些的亲事。
只是话是这么说,可说到“亲事”的时候,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往郝弘钰这边瞥,不用想,肯定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将人给留下来,打算来个日久生情。
可对方是二伯母那边的亲戚,又没指名说是给他说亲的,郝弘钰即使知道他们的意图却也不能说什么,最终这位表到不知道哪里去的表妹严凤珠就被二伯母暂时留在了府里,不过却是住在二房那边。
郝弘钰坐下来之后就当自己不存在,只是听了一耳朵,不感兴趣。
巫舟却是趴在木盆上,兴致盎然,瞧着那娇滴滴的小姑娘时不时朝郝弘钰瞧过来,那谷欠语含羞的娇模样看得巫舟心情大好,这下子怕是男主要头疼了。
不过巫舟也不担心,他可记得书中可说了,男主死之前都未娶妻,甚至连个通房也没有,所以他死了之后,那偌大的家业都便宜了这一府的人,直到后来长公主查到了真相,将所有参与谋害男主的人都给惩治了,一个没留。
可想到书中男主凄惨的结局,他摆了摆鱼尾,继续瞧这大堂里的人交谈,意图找到那个所谓的郝瀚义。
等差不多结束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公子来迟了,一身华服长得很是俊俏,进来之后就开始嘴甜地讨好众人,惹得上首的老太太以及众人哈哈大笑,最后,这公子才像是刚发现严凤珠的存在,拱手:“原是珠表妹来了,多日不见,真的生得愈发的好看,表哥这厢有礼了。”
严凤珠羞涩地起身回礼:“瀚表哥。”
巫舟本来已经打算摆尾游回去了,结果听到这个瀚字愣了下,仰起鱼脑袋看过去,没想到这个就是那个郝瀚义啊,倒是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惜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巫舟瞧着站在对面的一男一女,郝瀚义盯着如花似玉的美人,瞧着是一副热情欢迎表妹的模样,可他怎么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尤其是这严凤珠的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郝瀚义很快就又回到了老太太那里,嬉笑着说着讨好的话,不多时,老太太看郝弘钰的确对这严家的小姑娘不感兴趣,头疼地摇摇头,让各自回去。
郝瀚义却是趁着众人起身的功夫来到了男主的面前,说了几句恭维的话,郝弘钰淡淡应了,也不打算久留,端起木盘就往外走。
而郝瀚义随即跟了上来,巫舟趴在木桶边缘,透过男主手臂的缝隙往后看。
郝瀚义还在跟郝弘钰说着生意上的事,像是诚恳请教,郝弘钰没回头,却也耐心回答了,而这时,巫舟眼尖地发现郝瀚义原本是跟在郝弘钰身后的,突然右手趁着不注意向一旁捏了捏,别人自然是瞧不见,可巫舟身为一条鱼,被郝弘钰虚虚抱在木盆在腰侧的位置,刚好就是在他面前发生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刚开始出来的人太多,他没发现郝瀚义那一下捏的是谁,等出了大堂,紧随着郝瀚义出来的,竟然是……那个严凤珠?
巫舟目瞪口呆,结果这严凤珠依然是一副娇羞的模样,像是刚刚那一幕根本没发生,只是临走之前,趁人不注意,瞥了郝瀚义一眼,两人相顾而视,那暧昧立刻就弥漫开了。
巫舟瞪大了鱼眼:有女干情!
巫舟甩着尾巴努力把脑海里关于第十书的东西扒了一遍,终于想起来为何这严凤珠的名字这么耳熟了,特么这不是郝瀚义后来的夫人么?不过后来被长公主认回去之后就是严氏严氏地喊了,他差点就没注意到。
巫舟趴在木盆里,将这件事梳理了一番,显然郝瀚义跟这严凤珠不清不楚的,而这个节骨眼严凤珠被人带着送到了郝府,这严凤珠的娘是郝瀚义的娘也就是二夫人娘家那边的,指不定,这场相亲压根就是故意的。
说不定郝瀚义早就存了想霸占男主家业的心思,想的就是通过将自己的情人说给男主,如此一来,男主的女人是他的女人,以后男主的娃其实是他的娃,到时候……等娃大了,寻个由头将男主害了,这家业不就是他的了?
真是狠毒啊,不过估计男主压根就没上钩,随后就让郝瀚义知道了男主的身份,更是直接提前下了毒手。
巫舟不高兴了,这郝瀚义有点臭不要脸啊,要不是男主,他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混呢。
结果,等男主将他带起来了之后,他反手就给了男主一刀。
巫舟不高兴了,摊着鱼肚皮漂在了木盆的水面上,让不经意看到的郝弘钰嘴角抽了抽,这不是翻白肚皮死了?单手轻而易举地抱着木盆,另一只手想戳一戳,只是还没碰到,洁癖就发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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