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然心生警惕,做贼心虚,一时间以为自己被拆穿了,便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在飞鸾峰上住过一段时间,比你了解多了。”
"切,住过还这样,真怀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段宇阳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而是对蔺玄之道:“既然两个保镖都已经到了,我们也进山吧。”
蔺玄之点点头,对元天问道:“家弟先托你们照看一会儿,我们要进山猎些食材一一琥珀琥珀正顶着一张冷漠脸,站在旁边斜视着非得去招惹那只傲娇祥鹤的阿白,听到蔺玄之召唤它,便转身朝着蔺玄之跑过去。”
至于阿白,就被留在晏天痕身边守着了。
两人一虎消失之后,韩玉然抱怨道:“翻过这山,就有能落脚的客栈了,哪儿用得着在这儿风餐露宿。
在五洲大陆,炼器师的待遇,要远远好过一般修士,哪怕是一个刚入门的炼器师,都会受到众人追捧和回护。
韩玉然自小就生活在蜜罐子之中,又没怎么离过家,哪里知道对于修士而言,风餐露宿则是常态,无关等级。
元天问的表情则是有些怪异,道:“难道玉然不知,这飞鸾峰之中的各路妖兽魔兽,都是昼伏夜出的吗?
他在飞鸾峰上养伤的那段时间,夜晩常常能听到妖兽嘶叫打斗的声音,有时候甚至能将一整片树林给焚烧或者压趴。
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在太阳落山之后离开过那个隐秘的山洞。
一只妖兽也许还能对付,但是十只、百只甚至干只万只,根本不是他们能解决得了。
韩玉然心中一惊,冷汗险些流了下来。
他马上计上心来,故作镇定地说道:“只是一时间忘了他们骑着马,若只有我们两人和赤霄,必然能够从上空飞掠飞鸾峰。
“这也不一定。"元天问摇摇头,道:“飞鸾峰上的飞禽妖兽多不胜数,我们]能升空,它们也一样能升空。我倒是发现,玉然和以前相比,警惕性下降了很多。”
韩玉然勉强一笑,说:“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你还身受重伤,现在却已经痊愈又筑基成功吧。”
元天问想起那段过往经历,心中一软,道:“以往都是玉然护着我,如今也该是我护着你。”
韩玉然闻言,禁不住松了口气。
越是到这种关键时候,他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若是被元天问发现他并非丰那个人,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晏天痕捡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木头棍子之后,便开始用蔺玄之留给他的打火石打起火来。
这种打火石,其实是一种锻石。妖兽的肉质和普通的野兽不同,它们体内有真气,根本不是凡间普通的火焰能够烤熟的,唯有五百年之上的树木枝干和锻石之火,才能烤熟。
火苗刚旺盛起来,蔺玄之和段宇阳就已经回来了。
段宇阳一来便大声嚷嚷:“好你个晏天痕,亏我把你当自己人看待,你居然从头到尾都没给我说过,蔺玄之居然是个炼器师!"
段宇阳手里提着一只长角鹿,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韩玉然一愣,道:“你说谁是炼器师?”
段宇阳扫了韩玉然一眼,不满意地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韩玉然猛然看向一脸淡然的蔺玄之,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是炼器师?什么时候的事情?”
蔺玄之淡道:“就这几日的事情。”
“怎么可能?"韩玉然往后退了两步,说:“你根本就不可能有炼器魂火,难道你是后天夺了他人的魂火,才成了炼器师?”
“你别血口喷人,我大哥才不是那样的人。"晏天痕嫌弃地瞪了韩玉然一眼,抬着下巴说道。
“我大哥是因为退了你的婚,才突然觉醒炼器魂火的,我猜,之前肯定是因为你在压我大哥的运势,我大哥才会一直那么点儿背。"
“是啊是啊,这倒是有可能。"段宇阳拍着巴掌,笑道:“依我看,元天问你也小心着点儿吧!”
“蔺玄之,你的婚倒是退的不错。”
韩玉然被他们冷嘲热讽,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
元天问见自己人被欺负,便立刻冷声说道:“蔺玄之,你分明早就在退婚之前便已经是炼器师,我之前敬你为君子,没想到你竟是个这样的人。”
蔺玄之道:“我一向如此,大概元少峰对我有什么误解。”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没有继续交谈的必要和可能了。
于是,元天问和韩玉然一堆,蔺玄之和晏天痕、段宇阳围坐一堆,两方间隔的距离还挺远元天问常年在外执行任务,他的野外生存能力强大,不需要韩玉然动手,他很快就一个人干完了从捡树枝、点火、剥皮烤肉等等一系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