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搏命?”
“今年乡下雨水少,上游把水截住,下游的庄稼就要干死。几百人家的收成眼看着要泡汤,他爸老家的村子不服气,按老一辈的规矩,提出要与上游的丁村斗法。”
“今天村长亲自来找他爸,他爸一听立马就跟了过去。”
“啥,乡下还有这规矩。”
“刚刚老家他弟打来电话,说他哥斗法失败,吐血晕死过去。”
“那你们赶紧过去看看,别着急上火。”
许由空和老妈火急火了地赶到老家许村,在村长许发生家,一群人围着许由空的父亲许大军,神情肃穆。
许大军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胸襟上还有一大摊血迹,显然吐过血。
众人见许由空和母亲进来,自动让出了地方。
“嫂子来啦。”
“国庆叔,我爸到底咋回事?”
“你爸被魔法反噬,神魂受损,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啊!”
“呜呜呜...”
“对不起嫂子。”
“今年雨水少,上游的丁村把我们村稻田的水都截堵掉。”
“村长带我们去理论了好几次,还动了手。”
“我们村人少打不过丁村,村长一气之下搬出了祖宗的规矩,要跟丁村斗法打擂台。”
“丁村接收了我们许村的挑战。”
许由空从这些叔叔伯伯口中听出个事情的大概,觉得他们很天真,一场赌斗就能让人强马壮的丁村就范?
“各位叔叔伯伯,我冒昧问一句。我们村人少,丁村人多,如果他们输了照样可以耍赖不放水,我们村拿丁村也没有办法。”
好象是这么回事,许由空的几个同辈兄弟,也觉得村长这事做得荒唐。
“是呀,由空兄弟说得有理,我们村打不过丁村人,人家不会乖乖就范。”
“你们小辈知道什么,两村斗法祖上就有规矩,丁村人不敢耍赖。”
许由空和几个年轻人瘪瘪嘴。
“村长,出事的是我老爸,就靠这个祖上的规矩来忽悠他卖命?总得给我们家一个说法吧。”
村长终于开了口。
“好,我来说说。许村和丁村的稻田共用一个水源碧山湖,丁村靠近大湖,在水源的前头。”
“很久以前,两村还能和睦相处,碰到干旱年,也是均分湖水。”
“后来丁村逐渐壮大,人口众多,渐渐起了掌控水源的心思。”
“有一年大旱,碧山湖水不足,丁村就彻底霸占了水源,切断水渠不让水往下流,并日夜派人驻守在水渠边,不给许村一滴水。”
“当时,我爷爷的爷爷领着村中壮汉,拿着锄头棍棒半夜偷偷地跑到水渠边袭击了丁村守护人,把他们打伤并带回了村里。”
“那一夜终于放了半夜的水。”
“第二天,天刚放亮就被丁村的人发现。”
“丁村涌出大量的人朝水渠杀了过来。”
“许村的人也不甘示弱,两村在水渠边打了一天一夜,终究敌不过丁村人多,败下阵来。”
“丁村的人一直追到了我们村口,眼看着就要冲进村子里。”
“许村早就做好了准备,在村口架上了土炮举着火把。”
“这架势吓得丁村的人不敢往前冲,守在村口不走。”
“我爷爷的爷爷一看大怒,推出之前抓的六个大汉到村口,举着大刀对着丁村的人吼道。”
“你们要是再围着许村,我立马砍了这六个人的头。”
“丁村的人吓了一跳,怕逼急了许村的人,狗急跳墙真把六个人砍了头,事情就闹大。只得把围住许村的人散去,在水渠边加多了人手。”
“一场恶战下来,许村人人带伤,许多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关键的是今年如果颗粒无收,拿什么来度过饥荒,流血总比饿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