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冲动的情况下才表明心迹,这说明他自己内心应该也很纠结该不该说出口,所以周雁轻不担心他会贸然提起这件事。
“行了,先坐吧,边吃边聊。”
安北招呼两人坐下,他和江程一左一右把周雁轻夹在中间。
服务员陆续把菜都端上了餐桌,安北不停给周雁轻夹菜,江程醋意大发道:“点菜的时候尽点雁轻爱吃的了,合着我不是你室友呗。”
安北哈哈一笑:“我和雁轻的床铺头对头,我们更亲一点。”
若是不知道安北喜欢自己的话,周雁轻会把这话当成挚友之间的亲密表达,而现在这些话让他感到尴尬又为难。
好在话题转移到了江程的工作上,三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吃到一半江程来了兴致,要喝上一杯,让服务员上了一箱啤酒。
周雁轻摆手道:“你们喝吧,我开车来的不能喝。”说完他就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果然,安北马上问道:“开车?你买车了?”
“咳咳!”江程干咳了两声,替周雁轻解围,“雁轻,是你老板的车吧?之前好像听你提过。”
安北没这么好糊弄,他双手抱臂靠向椅背:“你俩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想告诉我也行,但我需要知道理由,有什么事是你们知道而我不能知道的。”
这事确实不该瞒着安北了,周雁轻咬了咬后槽牙,端起江程给他倒的那杯啤酒,咕咚咕咚几口干了。他打了个酒嗝,又端正了坐姿,把自己在宋郁那里当实习助理并且已经上班有一段时间的事给说了。当然,住在宋郁家里的事他没说。
安北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敲敲桌子问江程:“这事你也知道对吧?”
江程心虚地点头。
安北深吸一口气,端着酒杯灌了一大杯啤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雁轻,你不是说你的目标是成为中国名气最大的编剧吗?你不是说你的理想是获得奥斯卡最佳编剧奖吗?你的那些壮志凌云的理想呢?目标呢?你……”
安北努力克制着自己情绪和音量,听起来甚至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但周雁轻清楚地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抖。
“安北,我没有忘记这些……”
周雁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把当初应付江程那一套说辞又背书一样说给安北听。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解释苍白、没有说服力,但他不能说实话。他说了实话,安北肯定以为他疯了,重生简直是天方夜谭。假如安北信了,那就更不可能让他继续待在宋郁身边。
安北显然不信,他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指着周雁轻道:“你脑袋是不是给人开了瓢了,给人当助理端茶送水伺候左右,你能学到什么?你喜欢宋郁这事咱们几个都知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追星追昏头了,前程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