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就更像了。
但是两人长年累月沉淀出来的气质却完全不同,宋郁稳重自持,开心就轻浅一笑,难受就微微蹙眉,鲜少有夸张的面部表情。而宋悦则相反,他爽朗外向,喜怒皆形于色。
两人性格的差异除了年龄与阅历的影响,也和成长环境密不可分,同样原生家庭不幸福的周雁轻深有体会。
宋悦几口就吃完了一个三明治,他眼睛一弯:“我还想吃一个,最好再来个甜甜圈。”
“好。”
周雁轻应了一声,不禁想起了前世他们碰面的那天,可没今天这么和谐。
前世从高磊那里获知墓园地址之后,他第一时间赶了去。
自从收到高磊的邮件之后,他就坚信宋郁一定不是自杀那么简单。可是他们都活在各自的圈子,各自的阶层,如果不是高磊的存在,他根本就不可能触碰到宋郁的圈子。
唯一的知情人高磊失踪后,即便他疑虑重重,也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孤独地守着宋郁冷冰冰的墓碑。
那段时间他过得浑浑噩噩,反正工作也没了,索性每天都到墓园报道。一是因为一腔苦涩无处安放,二是想看看能不能从拜祭宋郁的人当中找出点线索。
一开始他怕被人发现,就在远处的一排油松后面躲着。连着蹲守了几天,根本就没看到有人来拜祭宋郁。
周雁轻想,要么是下葬的那天亲朋好友都已来过了,要么就是公司压根就是没有通知其他人,低调安葬了。
直到又过了几天,周雁轻终于等来了一个女人捧着一束白菊来祭拜宋郁。距离隔得有些远,他正踌躇着要不要走近一点看一下,突然,一只宽大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拖进了油松林里。
周雁轻用力挣脱开对方的钳制,一转头便愣住了,一股凉意从脚底爬上脑门,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鬼了,因为他面前站着一个年轻了十岁的“宋郁”。
喉结几番鼓动,周雁轻都没法正常吐出一个字来,面前的“宋郁”先开了口,他用清亮的少年音呵斥道:“你到底是谁?我盯你两天了!你一直狗狗碎碎地在我哥墓碑周边打转,你是不是就是害死我哥的人!”
说着,他便上前一步恶狠狠地提起了周雁轻的衣领。
周雁轻的脑子是木的,他微张着嘴努力想了好久才明白,这个青年是在说他鬼鬼祟祟,还说他害了他哥哥。
“哥哥?”周雁轻嘟囔了一句,麻木的脑子灵光一闪,他心潮澎湃地握着青年的手腕,大声问道,“你是宋郁的弟弟?你是宋郁的弟弟?!”
宋郁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提过自己的家庭,但前两天网上有个爆料的帖子,说宋郁的父母早在他12岁的时候就离婚了,而他的母亲在七年前患上了精神分裂,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这个管宋郁叫哥哥的青年或许是宋郁同父异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