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樟又一次无情地打断了他:“没有误会,为父多次同礼部侍郎张大人确认过了,他家公子看上的就是你。”
“不是…我是说…”
“这一切。”这次换宋延打断他,“和你所隐瞒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回王爷。”魏樟道:“犬子被礼部侍郎家的公子看上是喜事,正因为是喜事,出了这种事下官才故意隐瞒犬子的死因,否则礼部侍郎那里不好交代啊!”
麦冬实在听不下去了,他道:“隐瞒事实真相才更不好交代吧?若是东窗事发才更难收尾吧?”
真不知道魏樟怎么想的。
“麦冬说的没错。”宋延道:“你若将事实告知,礼部侍郎也不会把魏长临的死因归咎于你,但你若隐瞒事实,日后才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魏樟这个人很少矛盾,公事,他按章办事,不畏惧强权,比他大的官员也敢得罪,私事,他又变得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就连自己儿子的死因都不敢一查到底。
“回王爷。”魏樟道:“下官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下官的夫人却说犬子若是被杀的,说不定会变成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会有人议论,魏府是不是不干净,或者私下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怎么会惹上凶杀案,这样恐怕会影响魏府的声誉。”
“这些谈资若是传到礼部侍郎家,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看错人了,让他们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若是礼部侍郎将错归咎于魏府,那么就不好办了。”
“其实这些都不是根本原因,最后说服下官瞒着此事的是,若是礼部侍郎将犬子的死归咎于魏府保护不当,届时来问责,下官实在不好交差啊!”
“不如就谎称犬子突发恶疾,生老病死皆不可控的,这样一来,礼部侍郎便怪不到魏府头上。”
“魏大人。”宋延从魏樟的话里听出一些微妙的东西,“礼部侍郎是几品官?”
魏樟闻言愣了一下,“回王爷,礼部侍郎是从三品。”
“那本王呢?”
魏樟瞬间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他怕得罪礼部侍郎,所以瞒着魏长临的死因不报,却不怕因此得罪了正在彻查此案的宋延,这样看来,在魏樟心中,礼部侍郎好像比宋延这个王爷还大。
“王爷息怒!”魏樟连忙叩首,“是下官疏忽了,下官不该知情不报,延误案情,还请王爷治罪。”
“好你个魏大人。”茯苓也品出问题的关键了,他激动道:“竟然不把王爷放在眼里!”
“下官不敢!”魏樟连磕几个头,“下官真是一时糊涂啊!”
宋延面无表情道:“本王念你现在将实情说出,就不再追究你,倘若下次再敢欺瞒本王,恐怕就没那么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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