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p>
没等她贪恋付延铭的怀抱太久,两人已经停在了一处废弃的屋顶上,周围的邻居都很少,这回倒是不用怕会吓着人。</p>
付延铭将自己的外衣解下铺在屋顶,自己率先坐了下来,宁木子同他并肩坐在一起。</p>
两人面朝着圆月,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p>
宁木子从未见过这么大这么亮的月亮,不由惊叹,“这夜里可真美。”</p>
付延铭同她不同,自他有记忆以来,月亮就一直是这样的,不过听宁木子这样说,他就顺着接下去,“大漠的月亮更美。”</p>
“大漠?”</p>
宁木子惊讶的侧过头来看他,“南国还有大漠吗?”</p>
据她所知,南国一直是地处内陆的,四面都不环海,倒是以高山居多,这就在无形中限制了国家的发展。</p>
“不是南国。”付延铭将胳膊叠在脑后,在房顶上平躺下来,“是我在边界打仗的时候见到的大漠,那里并不属于南国。”</p>
宁木子也学着他的样子在屋顶上躺下,头一次问他,“战场上是什么样子的?”</p>
她生在和平的二十一世纪,从未经历过战争,战争这个词都已经变成了老一辈嘴里遥远的事了,即便是来到这里,她也一直是平平安安的度过,从未见过战争。</p>
“战场?”</p>
付延铭顺着她的话回想起这些年在战场上的经历,无非就是兵刃短接,最后跟敌军占个你死我活。</p>
偶尔是荒凉的大漠,有时是险要的山脉,更或者是普通的小镇。</p>
高楼上有人吹起战斗的号角,城门一开,成百上千的士兵手持兵器涌出来,两方人马交织在一起,地上被各种人的血所浸染。</p>
回想起那些过去的日子,付延铭发现,在卢家村的这段时光,才是他从未有过的轻松时候。</p>
“战场很残酷,最常要面对的就是九死一生。”</p>
宁木子从他短短一句话里,居然听出了诸多心酸。</p>
世人都管付延铭叫常胜将军,每一次打仗的时候身后背负着怎样的沉重负担和希望,是可想而知的。</p>
怕付延铭再想起过去不开心的事,宁木子主动打断他,“别讲战场了,我现在想听听京城,京城是什么样子的?”</p>
京城?</p>
付延铭从小在京城里长大,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战场和京城。</p>
可听宁木子这样问起他,心中竟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p>
他想了一会儿,才下了结论,“京城没什么好玩儿的,那里无趣的很,也没有你们在。”</p>
宁木子被他这无意的情话撩的心花怒放,三言两语就被他哄得服服帖帖,侧过脑袋看他,宁木子笑问道,“如果我想去京城呢?”</p>
“你想去咱们就去。”</p>
付延铭握住宁木子放到一边的手臂,承诺道,“你若是去京城,将军府一直在等着你,什么时候去都行。”</p>
宁木子心里软软的,脑袋偏了偏靠在付延铭的肩膀上,“我现在还不想去京城,家里的生意都没弄明白呢!”</p>
付延铭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不去也好,京城纷争太多,不如镇上逍遥自在。”</p>
两人相互依偎着躺了一会儿,付延铭出声问道,“晚上为什么生气?”</p>
若不是这会儿听付延铭提起,宁木子差点儿都要忘了。</p>
生气的时候觉得是挺了不起的事儿,这会儿想起来似乎又变得不值一提。</p>
她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回答,付延铭已经自己替她回答了,“是因为杨菲儿?”</p>
“你若不喜欢她,可以把她送到京城。”</p>
“不必。”宁木子往付延铭怀里又凑了凑,小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父亲救了你一命,我不能让你落人口实。”</p>
“我不在意这些,咱们只要问心无愧……”</p>
“可是我在意!”宁木子打断他的话,顺势又安抚道,“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会偶尔捣乱让我不痛快,就当是又养了个孩子吧。”</p>
宁木子被自己这个比喻给逗乐,笑了好久都没停下来,若是杨菲儿听见她这个比喻恐怕得气死!</p>
想起杨菲儿生气之后的表现,宁木子忍不住笑的更大声。</p>
付延铭被她笑声感染,无奈的低头看着她,眼中倒映着细碎的星光。</p>
宁木子将身子又往付延铭那头靠了靠,大半的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p>
付延铭一直宠着她,惯着她,她也想好好宠宠付延铭。</p>
明明是这么温柔,又这么有担当的一个人,若是为了一些无甚紧要的小事给坏了名声,那该多遗憾啊。</p>
宁木子愿意做他背后的女人,让他绝无后顾之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