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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付延铭守着宁木子睡着,这才放轻了动作下床,将一身的衣服都穿戴整齐,灭了房中蜡烛往外头走。</p>
柴房里此刻还燃着烛火,付延铭推门进去,白日被卸了下巴的那黑衣人正被捆绑在椅子上,“唔唔”的张嘴直叫。</p>
柴房里守着几个暗卫正在看守他,见付延铭进来,立刻一起拱手恭敬道,“将军!”</p>
付延铭淡淡“嗯”了一声,反手将门给合上,将那黑衣人上下扫视了一眼,吩咐道,“将他的下巴给装上。”</p>
随着一声“是”,又听见一声骨头的脆响,那黑衣人张了一天的嘴总是合上。</p>
暗卫蹭上了不少他嘴边的涎水,嫌弃的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随手揪了块儿布给他擦了擦脸,这才退到了一边。</p>
付延铭负手站在那黑衣人对面,冷声问道,“谁派你来的?”</p>
那黑衣人冷冷的看他一眼,发出不屑的一声笑,目光极尽鄙夷,显然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愿。</p>
身旁的暗卫已经解释道,“将军,您来之前我们已经问过了,这人嘴严的很,什么都不肯说。”</p>
付延铭干脆就停止了这种没意义的提问,随意将身上的佩剑拔了出来,冷冷的指着那黑衣人的胸膛,“怕死吗?”</p>
那黑衣人有一瞬间的颤抖,不过又很快坚定起来,激动道,“有种你就杀了老子!”</p>
付延铭也没犹豫,手中的剑立刻就往里松了几分,利剑刺入软肉发出一声闷响,沿着剑身开始往外头渗血。</p>
“将军!”</p>
后头的暗卫担忧的看了付延铭一眼,一幅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p>
这可是他们唯一的活口,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之后再查起来可就难了。</p>
被绑着的那黑衣人发出压抑低吼,而付延铭的剑还在深入,血也流的越来越多。</p>
后头的暗卫又忍不住劝道,“将军,这样真的会出人命的!”</p>
付延铭斥责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将自己的剑整个拔出,伴随着利剑收刃的,还有迸溅出来的血水。</p>
那人胸口破了个不小的洞,叫声也越来越凄厉,付延铭冷声道,“说不说?要是说了,你还有活命的机会。”</p>
那人只是张着嘴无助,他此刻已经疼到了极致,显然不能回答付延铭任何问题,问再多也是徒然。</p>
付延铭将剑上的血擦干净,这才吩咐周围的暗卫道,“把他伤口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p>
等身上的血腥味儿散尽,付延铭又仔细检查了身上,将染血的袖子给洗干净,这才重新回了房。</p>
宁木子已经迷迷糊糊睡过一觉了,见到门口站了个模糊的影子,吓得整个人都清醒过来,“谁!”</p>
“是我。”</p>
听到熟悉的声音,宁木子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撇嘴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p>
“处理了些白天的事。”付延铭和衣钻进被窝里,等自己暖热了,才将宁木子揽进怀里。</p>
天一亮,暗卫就带了个不好的消息。</p>
他愁眉苦脸的来到付延铭身边,见宁木子还在身边,默契的选择了闭嘴。</p>
宁木子看他一眼立刻会意,推推付延铭道,“你去忙吧,不必管我。”</p>
付延铭看一眼宁木子,接着才朝着那暗卫点了点头。</p>
在那暗卫的带领下,两人一路来到了关着那暗卫的柴房,里头还守着几个不同的暗卫,各个都是愁眉苦脸的,而昨晚被绑在椅子上的那名黑衣人,此刻已经没了生息,身上的血都已经流光了,地上刺眼的一片红。</p>
“怎么回事?”付延铭蹙眉将手指放到那人鼻下,早就没了气息,“你们昨晚没给他治伤?!”</p>
“治了,当然治了!”</p>
最中间出来个暗卫,他脸色最为难看,抖着嘴唇道,“昨晚将军您离开之后,我们就立刻给他治疗了伤口。兄弟们一直守着他到后半夜……”</p>
“嗯?”</p>
付延铭微挑了眉,反问道,“后半夜呢?”</p>
那暗卫直接就朝付延铭跪下,脑袋趴伏在地上,连抬头都不敢,“后……后半夜……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p>
越说到最后,那侍卫的声音已经越小,不过付延铭还是一字不落的听清了,脸色也更加难看。</p>
郑森忍不住替他出声,“将军,我们今早检查过了,他应该是迷晕的,这才在中途出了差错!”</p>
听到这话,付延铭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低头瞥一眼那人,冷道,“自己去领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