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随宁木子上了马车,搓了搓胳膊道,“夫人,我总觉得方才那人看您的眼神怪怪的,倒有些吓人呢!”</p>
宁木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也跟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犹豫道,“可能是看错了,想起了故人吧。”</p>
宁木子并不觉得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能让老人家见到她也落泪的。</p>
不过想起那老人家方才的紧紧盯着她的眼神,宁木子还是有些不自在。</p>
等她回去跟付延铭说了这事儿,付延铭思索片刻点头,也觉得有些怪,“我也没见过几次宁老爷,不过他一直都威严的很,估摸着就是看错了吧?”</p>
当然谁都无法解释,那宁老爷缘何要见着宁木子眼眶湿润。</p>
两人正在书房说着,外头就传来敲门声,宁木子就止住了话题。</p>
付延铭轻唤一声“进来”,门便被人给推开了,进来那人正是拿着红纸的王伯。</p>
“见过将军,见过夫人。”王伯先是朝两人各行了一礼,接着才来到付延铭桌前,从怀中掏出张红纸。</p>
“将军,这是老奴根据您跟夫人的生辰八字,合算出的举行婚礼的最佳日子,您挑挑看,什么时候合适?”</p>
算好的日子有两个,一个是下月初八,另一个是这月三十,二者相差的也没几天。</p>
付延铭自己做不了主,就把日子拿给宁木子看,“木子想哪天成亲?”</p>
“现在是十五,要是三十办的话,会不会太赶?”宁木子一手拿着纸,另一手摸着下巴,回看付延铭。</p>
“那就下月初八?”</p>
“也不行。”宁木子又摇头,解释道,“下月十九是儿子周岁,这样就来不及办周岁宴了!”</p>
这两个日子不管看哪个都觉得赶,但是日子又是万万不能推迟的。</p>
宁木子心里纠结异常,二者都很难抉择,一时拿不准主意。</p>
付延铭见她这样纠结,就从宁木子手里拿过红纸,又还给王伯,建议道,“那就这月三十,木子可以早点儿嫁给我。”</p>
王伯听罢也跟着道,“夫人,这月三十实则是大吉的日子,这初八其实并不如三十美满,选三十是最好的!”</p>
宁木子本来就拿不准主意,这会儿听两人这样说,就笑道,“那还是选三十好了,就怕日子有些赶……”</p>
“夫人尽管放心!”王伯拍着胸脯保证道,“您只管将事情交给我来办,要什么也都跟咱家丫鬟说!您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安安生生等到三十那日便好!”</p>
宁木子听他这样信誓旦旦的保证,心中担忧不觉便散了些,感激道,“那就多谢王伯了,之后可得麻烦您了!”</p>
“麻烦怕什么!”</p>
王伯抹了抹眼角,欣慰的看着两人,“要说起来,将军府已经十多年没办过喜事了,老奴乐得麻烦!”</p>
说完这些,王伯就擦了擦泛红的眼角走了,宁木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感慨。</p>
要知道,她刚来将军府的时候,王伯</p>
对她多少都带着些排斥,嫌弃她身份卑微也好,埋怨她忽然出现抢走付延铭也好,总之王伯对她并不算友善。</p>
可是这会儿她跟付延铭真要成亲了,王伯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脸上的笑容也是真的起初对宁木子的鄙夷和嫌弃也都散了。</p>
宁木子不由感慨,“王伯像是真的接纳我了。”</p>
付延铭伸手握住宁木子,察觉她手有些冰,就用自己大掌包裹着暖热,“王伯从小看着我长大,我认准的人,王伯自然也会接纳。”</p>
宁木子便朝付延铭使劲儿点了点头,满心都是欢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京城她还是不熟悉,可好歹有了自己的安身之所。</p>
接下来筹备的日子里,王伯真的如同他当日所说,大事小事自己都一手包办,省去了宁木子劳心劳肺的烦恼。</p>
王伯毕竟是在将军府当了几十年管家的人了,办起事来十分稳妥,宁木子完全能放心。</p>
倒还真同王伯所说,宁木子只需安安生生的待在房里,剩下什么事都不必做。</p>
宁木子倒乐的如此,虽说是她自己的婚礼,可自己这样大包大揽,难免失去了新奇,万事都交给别人来做,指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p>
付延铭才刚一下朝,王伯就领着做喜服的裁缝到了府上。</p>
见了宁木子和付延铭之后,裁缝先是说了一堆的吉祥话,接着才开始替他们量尺寸。</p>
轮到宁木子的时候就更复杂了一些,她除了要量尺寸,还要选喜服上绣的花样,挑来挑去挑的头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