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客户会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就算自己运气好完成了任务,原主回来以后,可能会伤他伤得更深。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他对这个渣死心,然后和主角攻幸福美满一辈子。
心里有了章程,自然也就明白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第五昊也不需要小受伺候,自己蹬掉靴子,衣服都不脱,胡乱往床上一瘫,很大爷地闭上眼道“你睡地上。”然后便不理对方了。
站在桌边的许懿见他真的没有现在就行·房的意思,可能自己也是没做好准备,如此反倒是松了口气。可是看着对方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个人摊开了都占不到三分之一的地,还不让自己上去,就觉得半口没出来的气梗在嗓子眼里头,浑身都不舒服。
委委屈屈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铺在地上,如今正是初秋,天气见冷,地龙还没烧起来,褥子再厚,也挡不住从地里头冒出来的寒气。他躺上去的时候,只觉得冷气飕飕的顺着全身的骨头缝往里钻,心肝脾肺肾都跟着凉了。拿喜服当被子裹在身上,健壮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泪水浸湿了眼眶,许懿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哪怕一点声息泄露出来,生怕扰了床上之人的清眠,待到对方呼吸平顺后,一丝压抑不住的哽咽才低低地从嗓子眼里憋出来。
瞪大了眼睛躺在床上,第五昊虽然把呼吸调整到睡眠模式,本人倒是完全没有一点睡意。小受的哽咽声虽然不怎么大,但架不住人家肺活量好,在黑暗中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手脚和呼吸上,针一样钻入耳朵和毛孔里,弄的人瘆得慌。再想想这小受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男性,肌肉紧实,身材比自己现在都宽了半圈,还是出身将门,但是总的来说也勉勉强强算是身娇体软易...不怎么易推倒,社会地位也约等于另一个世界的半边天....让他睡地上会不会太不人道了?
被精神攻击折磨得开始自己我怀疑,第五昊又忍了约莫半刻钟,忍得脑仁都开始做疼。森森觉得两人再这么相互伤害下去,今晚就是谁都别想睡了,他只好沉着脸坐起身,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过去,踢了踢还在那哭得停不下来的壮汉...小受,不耐烦道“起来,睡床上去。”
完全没注意到对方啥时候走到自己身边来的,许懿被他这不怎么重的一脚吓得硬生生吞下还在嘴边的哽咽,误以为他来了什么兴♂致,连忙打着嗝,哭得壮硕的肩膀一抽一抽地道“子...子时已经过去了,王爷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
双手抱胸,第五昊学着原主刻薄的说话方式嘲讽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你这般姿色的哥儿,本王看了还怕污了眼。起来,本王今日心情好,想在这地上试试,你到床上去。”
被他这番话里面的意思吓到,许懿哭都顾不上了,忙爬起来,跪坐在褥子上仰着头劝道“王爷您万金之躯,哪受得了地上这寒气,我平日糙惯了,还是我...”
“废什么话,起来。”不轻不重的又踢了一脚,第五昊眯了眯眼睛,故作不悦道“快点。”
察觉到对方的心情不怎么美丽,再加上这地板睡得也着实难受,许懿不敢跟他再争,连忙把位置让出来,抱着皱成一团的衣服,有些不安地上了床。
慢吞吞地躺到被子上,原本以为里头能有点热度,谁知道小受躺了那么久,被子里还是冰冰凉凉的一片,冻得他立时又清醒了几分。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第五昊闭上眼,强迫自己别想着把对方揪回来自己睡床上的事,慢慢地,可能是因为这一天大婚折腾下来身体受不住,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冻醒的。
头有些昏沉,鼻子也堵着,第五昊单手撑着地坐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头上跟带了三十斤铁一样,重得要死。不过他到底还是记得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昨天晚上是自己睡的,起来的时候还不忘捞起地上的被子,叠好了塞柜子里头,脱了睡得皱巴巴的喜服扔地上,坐在睡出了天外飞仙姿势的小受身边就打算叫人进来伺候洗漱,但是瞅着外面天还没擦亮,想到原主平时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生活习惯,又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头晕脑胀地躺下来,也不管旁边是不是还有个人了,他随手把对方被子扯了个角过来,刚闭上眼,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恢复意识,还是被一声短促的叫声惊醒的。第五昊慢腾腾地睁开眼,只觉得头虽然还疼,但是比早上醒来那阵好些了,便哑着嗓子道“大清早的吵吵什么?”
这时,一早就在外头候着的仆人听到里面的动静,便敲了敲房门,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您要起了么?”
“进来。”
尽管身体不太舒服,但想着今天还有剧情要走,第五昊还是硬撑着坐了起来。
没管身后瞪大眼睛,一脸被占了便宜的小受,在仆人的伺候下洗漱好,随便吃了三个羊肉萝卜包子和一小碗精米粥,换了身被香薰透了的亮红色薄衫,脸上按照这边男子的习惯施了层薄粉。他便摇着扇子,看似风流实则头重脚轻地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王府侍卫往外走。
边走边在脑子里排练着一会要做的事情,忽然,他就想起来了昨天那个在小受面前揭了自己老底疑似客户的人。刷地阖起描金扇子,第五昊敲了敲手心,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
等会走剧情的时候,要是那个客户还敢出来搅局......
只要他没有穿成皇帝或者什么朝廷重臣,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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