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自己最大的威胁,结果将这人这么喜怒形于色,而且性情冲动暴躁,根本不是做大事的料子,估计跟殊文礼和殊文成都是半斤八两,除了有小宁王扶持这点外,对自己造不成别的威胁,真不知道这小宁王是不是眼花了才会挑上殊文华。
总之,殊文祉是很满意殊曼华这种说赶人就赶人的脾气,临走的时候装作忍着怒气拿捏着兄长的身份,嘱咐殊曼华不要随便出宫,免得被那些有心之人说三道四。
殊曼华压根就没理会殊文祉,偏着腿坐在长椅上,闭着眼睛咬着大拇指,全当没听到。
本以为接连送走了这三人,应该没人来打搅他了,但不等他喝上两口茶,殷素杨又来了,可能到现在为止他还自欺欺人地没接收到殊曼华对他的排斥?
但不管殊曼华怎么膈应,这人进来了,九华宫里的宫人就得招待着。
除了之前从冷宫里带出来的人之外,景帝又硬是给殊曼华塞了三个宫女三个宫人。皇后也不能落后啊,怎么说她也是嫡母,得表示一下,于是也塞了四个人进来,顾着身份,肯定得比景帝少,不能僭越。
这被帝后安排过来的人肯定都是有资历会做事的,精明乖巧会看人眼色,长相也是一水的俊秀可人,只不过殊曼华却压根没着眼看。虽然拒绝不了,但人来了之后就直接交给掌事官安排了,只嘱咐一句话,离自个儿的寝殿和书房都远远的就成,他可不想眼皮子底下还有人别有居心地盯着自己的一言一行。
现在九华宫的掌事官是殊曼华从冷宫带过来的,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宫人,叫三月,本来长得是眉清目秀,只可惜左眼到半个额头都有一大块褐色的胎记,乍一看有点可怕,所以其他的宫人宫女见到他就躲着,要不就是欺负他。他倒是一直平平淡淡的,不生气不闹腾,好好的一个少年人活得暮气沉沉。
三月平日里瞧着无欲无求似乎对什么事儿都不上心,但是办事能力很强,交代给他的事从来不会打折扣,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附赠。
殊曼华挺欣赏他寡言少语但有需要的话依然能将长袖善舞做到极致的性格,于是就在他生了一场大病可怜兮兮地躺在冷硬的床榻上等死的时候,拿出三颗丹药救了他,并且提拔他,让他跟在自己的身边。如今九华宫里大事小事都是三月操持,平时也是三月伺候他。
三月招呼人给殷素杨倒了茶,而殊曼华手边的茶则是他亲自倒。
殷素杨这边跟几位皇子大同小异,换汤不换药,也是在言语上关心了殊曼华一番之后,又问起了敖钦的事。
“你到底怎么回事?又是凌霄阁阁主又是敖钦,你怎么专门跟这些危险的人打交道?”
想要休息却休息不成的殊曼华烦了,“我跟什么人打交道关你什么事?你以什么立场来教训我?”
“什么立场?就凭你说过我是你最喜欢的人!”
殊曼华咬着嘴角仰着头,做出一番苦恼思考的模样,“那怕是以前的我对‘最喜欢’这三个字有误解。之前我是把你当朋友,因为在冷宫的生活太过痛苦寂寥,你的出现确实让我一度看到了生活中的其他色彩。但是,不是你亲手断了我和你的关系吗?现在又何必做出这副被我抛弃的姿态?太难看了吧?”
殷素杨被噎了一下,不过好在在来之前他就想到殊曼华会跟他“翻旧账”,所以提前想好了说辞,“我并非有意疏远你,只是当时因为要回边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所以才干脆跟你断了来往,只想着等回来之后再跟你解释,却不成想会让你对我造成这么深的误会。这次你不用担心,陛下已经准许我留京,以后我们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起。”
其实说白了,以前殷素杨就是只当冷宫中的九皇子是个乐子。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边境,每次回京述职,留在京里的时间总是倍感无聊,自然要找点乐子打发时间。刚开始他觉得九皇子毕竟是皇子身份,是景帝的亲生儿子,却在冷宫里过着不如奴才的生活,这让他觉得有点意思。所以他才跟九皇子玩起了家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