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向铭嗯了声,也不吃了,牵着他手上楼。
童宴写作业,卓向铭就在一边忙自己的事情。他发了几封邮件,又打了两个电话,童宴听着,是在联系医生。
过了会儿,童宴放下笔说:“妈妈这个病还能治吗?”
卓向铭坐在办公台后面,闻言抬起眼睛,拿一种好似怜惜的目光看他,好一会儿,才温声说:“我们在想办法。”
童宴很快把头低下了,卓向铭挂掉手里正在等接通的电话,走到他身边,拿手捏着他下巴,发现他眼睛红了。
童宴一直知道林悦华有病,但她没往医院去,他心里就能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事儿,今天突然看她穿上了病号服,他实在有些受不了。
卓向铭松开他的下巴,他就立刻把脸转到一边去了。
八点多的天色暗下来,夜幕降临,身后的玻璃窗外一片漆黑。
卓向铭半蹲在童宴面前,一手握着他的手,另只手覆在他侧脸上。
童宴觉得卓向铭心里肯定比他难受一百倍一万倍,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安慰卓向铭,但情况就是这样反了过来。他觉得自己没什么用处,接着又为卓向铭难过起来。
“童童。”卓向铭温声道,“咱们聊聊?”
童宴吸了口气,蹭了蹭卓向铭的掌心,对他说:“没事,你先忙,我写作业。”
他从来不是有事说没事的人,卓向铭看看他,确认道:“真没事?”
童宴冲他笑了下:“真的。”
卓向铭用手背挨了下他的脸,起身道:“那你先写作业。”
他又去打电话了,这次没当着童宴,走到了另一间房。
童宴想,这种事情他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尽量不添乱,至少把自己处理好。心里很乱,也很难过,但他还是认认真真把作业写完,又收了书包,下到一楼放好了。
晚上卓向铭先洗完澡,童宴洗好出来后,就被他抱着上了床。
卓向铭先帮他吹头发,圈在怀里一点点吹,完了捧着他脸亲了口,童宴就接过吹风机,反手放到床头柜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