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
手指触碰到的肌肤温度高得不正常,严渊渟挑了挑眉,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对那边的人吩咐了几句。
没过多久,一个私人医生拎着医药箱匆匆进了房间。他先是为床上的安然做了检查,简单地陈述了病情之后,又给安然开了几副退烧药。
医生和来时一样恭恭敬敬地离开,在他走后,严渊渟把一杯温水和退烧药放到床头柜上,俯身拍了拍安然的脸。
“起来,吃药。”
“……”
安然微微睁开眼,他的目光茫然而空洞,短暂地和男人对视几秒后,难受地阖上了眼。
“冷……”
他低声喃喃,下意识地将脸贴上严渊渟手掌,又沿着他的手臂一路摸索上去,最后抱住了他整个人。
“好冷……”
安然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紧紧抓着严渊渟的衣服,不断往男人怀里钻——就像一只幼兽,在本能地寻求温暖的庇护。
严渊渟:“……”
被子滑下,怀中青年光洁白皙的肌肤也落在严渊渟眼中——那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痕迹,令他想起了不久之前,他在青年的颤抖与哭泣中彻底地将这个人占有的滋味。
严渊渟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他一手轻拍安然的脊背,一手将温水送到安然唇边,淡淡道:“乖一点,吃药。”
掌心下的触感如丝绸般细腻丝滑,和严渊渟想象中的一样,这只小狐狸确实很美味,尤其是当他被迫脱下一切伪装,赤.裸地将自己暴露在人前时——就像一朵含露绽放的花朵,美丽却又脆弱,只能任人采撷。
男人嗓音磁性低沉,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在他的安抚下,安然的情绪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他的意识尚未清醒,却也乖乖服下了退烧药,昏昏沉沉地偎在严渊渟结实有力的臂弯间,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雨滴敲打着落地窗,淅淅沥沥的雨声在窗外响起。蜷缩在被窝深处的青年慢慢翻了一个身,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起初还有些迷茫,隔了几秒才渐渐恢复,一些记忆也随之涌入了脑海之中。
安然缓缓坐起身,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尽管他身上早已换上了一套新衣服,但那一刻,他脸色猝然变了。
“醒了?”
不远处的沙发上,男人西装笔挺,修长双腿交叠搁在茶几上。他合上手中的书,好整以暇地注视着青年。
“……”
安然颤抖的唇瓣几次张开,短短几秒间,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崩溃的状态,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严渊渟还以为他会哭出来。